她雖然心裏不待見他,卻還是想著他和血親團聚,她真是個小傻瓜。
厲蕭寒眼神些許黯淡,“發現宓秋不對勁,我就立馬查了她二十年前的事情,但舊人太少,知道舊事的人太多離開了上津,基本沒發現任何線索。”
“那怎麼辦?”安婉腦子急轉,“難不成要將宓秋綁架過來,嚴刑審問?不,這樣太打草驚蛇了,而且如果二十年前的事情就是宓秋所為,那她一定心狠手辣,到時候肯定矢口否認。”
綁架?厲蕭寒失笑,他的婉婉什麼時候學會他這種狠辣作風了?
沉沉一笑後,厲蕭寒眼眸沉鬱,緩緩攥起拳頭。
安婉想了想,忽地又詫異道,“如果真的是宓秋,那她就該是那個一路在南城監視你很久的人,那她一定知道你真實身份才對,但……”
“但什麼?”厲蕭寒挑眉。
安婉迷惑的蹙起眉頭,“我和宓秋接觸了也有一小段時間,明顯感覺到她隻知道你是蕭寒,而不是厲蕭寒,她好像對你一無所知,可這就和我們的猜測矛盾了呀。”
厲蕭寒眉目沉沉,“我會再想辦法試探的。”
安婉吐了口濁氣,轉了轉眼珠子,開玩笑似的說道,“或許,我可以替你潛伏進慕容老宅,幫你四處搜集線索?”
厲蕭寒額頭青筋一蹦,緊張的皺起眉頭,“我決不允許!”慕容老宅可不是一個好進去的地方,進入容易出來難,更何況還有一個慕容子瑜對安婉虎視眈眈,這叫厲蕭寒怎麼放心?
見他薄怒反對,反應嚇人,安婉嬌媚小臉閃過嘲諷,“我開玩笑的,我才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以身涉險呢。”
厲蕭寒歎氣,“這個時候,我寧願你把我當一個陌生人。”
安婉一怔,顫了顫眸子,垂下頭去。
酒到中旬,氣氛熏醉,微涼的天沾染著醇厚的酒香味,寬大陽台的地毯上,安婉小臉熏紅,染著酒香味。
她酒量不好,卻莫名的愛極了飲酒,厲蕭寒攔都攔不住,見她撒嬌一般的從自己手裏重新奪回酒杯,仰頭就半杯下去,還打了個小小的酒嗝,掩著紅唇,別樣嬌媚。
厲蕭寒因談及身世的事情,腦海裏不住的回想著和宓秋這一年多來見過麵時的印象,他本不怎麼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裏,可如今他發現自己得重新審視一下宓秋這個女人了。
一個在慕容家當繼母的女人,能在有兩個繼子的情況下,安然坐穩繼母的位置,還生下了一兒一女,並且在兒女長大成人的過程中,一步一步鑽進慕容集團的內部,一步步從慕容正手裏掌握大權,如今已成為慕容集團第二的存在。
他早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卻從未想過她會和二十年前的舊事掛鉤。
事情再不好查,他也會查個底翻天,讓慕容家將血債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