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給我說?”應堯咬牙。
慕容沛珊擠眉弄眼,“那個,你把事情解釋清楚啊,別打了,說不定,三哥以後也是你三哥呢。”
“嗬,沒這一天!”慕容子瑜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為自己這個單純的妹妹頭疼,幹脆冷喝一聲,終止了他們的談話。
應堯眸底竄著冷意,“三少,你可以放開我了吧,沛珊說得對,有話好好說。”
慕容子瑜冷盯著他,突然出手,一把掰上他手腕,疼得應堯臉色一陣發青。
慕容子瑜盯著他右手指甲裏的白灰,眼神一寸寸冷下去,“魏漠!把他送去警察,以綁架罪和欺詐罪起訴!”
魏漠領命,“是!”
這話一出,嚇得慕容沛珊臉色大變,應堯臉色鐵青中帶著冷沉。
“三哥?為什麼!”
慕容子瑜已鬆了手,看著撲上來的慕容沛珊,手冷冷一指,“他的右手指甲縫裏有白灰。”
慕容沛珊不解的皺起眉頭,白灰什麼意思?誰還不允許手指甲裏有汙垢了?
可應堯卻臉色大變,他站起身來,掃了眼自己手指甲,驀然想到了當時貼在後牆上,因看到安婉逃跑的樣子,不小心扣了下白牆的畫麵,該死!露餡了!
但他麵上極其從容,滿臉不解,甚至冷諷,“三少,你這話,我可聽不明白了,我頂多有點不愛幹淨,不小心從哪裏蹭上了點白灰而已,怎麼就定我的罪了?”
慕容子瑜冷瞥他一眼,那眼神高高在上,清冷矜貴,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應堯瞳孔一縮,感覺到了殺氣。
慕容子瑜矜貴不言語,自有魏漠在一旁代為解釋,“四小姐,我們的人發現在三少樓梯拐角處,有人蹭掉了白灰的痕跡,按照我們的專業測量,對方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且按照藏在那的位置來看,蹭掉的白灰應該就在右手上,而應堯手指縫裏的白灰正好是我們慕容老宅專用的牆麵粉刷材料。”
魏漠所言,有憑有據。
慕容沛珊臉色驟然變了,上前,一把抓起應堯的手,看到手指甲裏的白灰,臉色微蒼白。
她分不清這白灰是不是專用的牆麵粉刷材料的品種,但心裏也清楚,應堯此人極愛幹淨,甚至有潔癖,不可能無緣無故蹭了白灰,而三哥和魏漠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栽贓嫁禍。
三哥最看重的人就是安婉,如今安婉失蹤,三哥會為了找到人而費盡心思,不可能在應堯身上浪費功夫。
慕容沛珊踉蹌後退一步,臉色蒼白,血色褪下,“你!應堯,你告訴我,你和安小姐有什麼過節?是不是你綁架了她?你到底想做什麼?”
應堯偏頭,視線落在慕容沛珊的臉上,清清楚楚看到她臉頰劃下的淚珠。
她哭起來如此柔弱動人。
可他的腦海裏卻閃過今日見到的安婉明豔的小臉,她哪怕在危機之中依然鎮定,麵對厲蕭寒時又那樣的嬌媚動人,那樣帶刺的玫瑰,才真的讓人心動。
可惜,她投入的是厲蕭寒的懷抱,而不是他。
若將她擁入懷裏親吻的是他應堯……
“怎麼,你連解釋都不願意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