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宋廷君的懷裏,感到無比的安心。束起來的頭發不知道何時散掉,青絲傾下,還透著萬種風情。身上裹著他的外衫,散發的清香似乎可以暫時麻痹自己背後的撕痛。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貼到他身上,聽見他炙熱的心跳聲。
“大人!這個人怎麼辦!”郭杭看著宋廷君往門口走,趕緊喊了一聲。
宋廷君剛想回頭應一聲,卻因為感受到夏緣微微捏了捏自己的衣服而馬上低頭,輕顫著聲音道:“怎麼了?”
“屋子裏……應……貝……救……”一字一頓,有氣無力的著,宋廷君心揪了一下,不禁緊了緊抱著她的雙手。
“好。”
他馬上回頭讓郭杭去屋裏麵去救應貝。
……
“不好了!大人!你看!”
郭杭急急忙忙的跑出來,懷裏抱著的應貝麵部已經血肉模糊了,身子血淋淋看的令人心疼。她緊緊閉著雙眼,好像沒有了呼吸。
“快去找大夫。”宋廷君急著喊道。郭杭點點頭後跨步跳牆,三兩下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鄭
救人要緊,宋廷君也要趕緊帶著夏緣去找大夫。可是來到這裏時就帶了郭杭一個人,已經沒人去處理那個被點穴的罪魁禍首。
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發愁怎麼辦的時候,肖闕和李淺胥帶了人從院子門口走進來。宋廷君也沒空問他們為什麼來,直接吩咐道,讓他們把應貝的父親先抓回去。
……
他抱著夏緣一路跑找到了離這裏最近的醫館。那裏的老大夫看了看,夏緣背上的鞭痕不禁緊皺眉頭。宋廷君試探的問道:“怎麼樣?大夫?情況……如何?”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隨後平靜的去拿藥,遞給他幾個瓶瓶罐罐道:“宋大人放心,沒有傷著筋骨。這個拿去撒在傷口處……”他頓了頓,拿出紗布:“還要裹上紗布。我實在不方便,還請大人來。”
原本聽見沒有山筋骨,宋廷君瞥了一眼昏睡在床上的夏緣,鬆了口氣。結果又聽見要裹紗布,緊張的眨了眨眼睛。
老大夫看宋廷君呆呆的站在那裏遲遲不動手,有些著急的開口問道:“大人,還不趕緊去。若是不好意思,那我來——”
“不……不用了。我試一試。”宋廷君馬上回絕,並且再三的問了該怎麼做。其實也不難,就是把這些瓶瓶罐罐按著大夫給的順序依次抹在傷口處,然後在給裹上紗布就好了。
但是問題是,裹上紗布,好像是要脫衣服的。一想到這裏,宋廷君就臉紅的不知所措。
“啊……算了算了……我先抹藥,先抹藥。”宋廷君平複自己的情緒,皺眉坐到了夏緣身旁。此刻的夏緣頭朝下,露出背部趴在床上,其實已經暈了好久了,按道理應該感覺不到藥灑在鞭痕上的痛處。
可是
宋廷君就是沒敢下手。
他打開第一個瓶子將藥膏抹在手上後,懸在她背上一點懸了好久。可是看那個好像已經潰爛的皮膚,宋廷君心疼不已。他輕輕再輕輕的將藥抹在傷口處,隻是短暫的碰了一下,就好像碰到刺一樣的將胳膊馬上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