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女帝,每次派人來送主考官的消息,都派的是精銳部隊中的人啊……那麼如果能重頭截胡,那得多厲害的人。武功就算沒有郭杭那麼厲害,我覺得也算是人上人的水平。專門截胡精銳部隊的士兵,冒著被斬頭的風險,又易容成主考官……”曾一水淡淡的翻了一頁感歎道:“這如今還有誰能這麼大膽?”
…
次日清晨
宋廷君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思考很久,脫口而出那四個字:“是……盜聖嗎?”
說來也很奇怪,最近這段時間自己跟那盜聖,有著扯不開,斷不了的關係。黎明之前可能杆子都打不到的關係,如今時時刻刻都能感覺他在監視自己。那麼順著這個思路想,易容他很擅長,隨機應變,冷靜處事,他一樣擅長。對自己有惡意,那麼他如果是玉涼王爺派來的人,這一點也倒是可以解釋。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宋廷君的手指輕輕撓了撓石桌。
突覺背後一陣柔軟,宋廷君臉一紅,身體逼得前傾。
“夏小緣?”
他不敢回頭,因為感受到對方溫熱的氣息,就在耳邊。你回頭自己這封禁小男兒可能真受不住。
夏小緣笑著摟著他的脖頸,開心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原本還是笑著的,他也望了望天,笑容漸漸收斂:“你是不是打算去京都?”
你突然這麼一問,宋廷君一愣。他咽了咽口水,點頭輕應:“昂……”
對方也是一陣沉默,宋廷君聽夏小緣沒有反應,心裏一慌,伸手握緊了她摟在前麵的手,溫柔的問道:“你還好嗎?我是去京都,調查這個事情。”
夏小緣:“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事情跟你沒多少關係。我知道你是正意感爆棚,想要去為這件事情發聲。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令人唾棄,你想去舉報,你想去揭發。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揭發後什麼下場?”
宋廷君猶豫半晌,回答:“我隻知道如果我揭發成功,那麼那個國子監祭酒就會進大牢,永無天日,該受他應該受的懲罰。”
“那你要是沒揭發成功呢?我知道,你認為這件事情你是占理的。因為你說你有證據,我想問你的證據是什麼?就是口頭聽她說,收了賄賂,忽視作弊的考生。那麼如今,你也知道那個主考官是假扮的了,那主考官才不會配合你,因為人家本來就沒有做這件事情。那麼你所謂的證據是什麼?”
宋廷君:“……”
夏小緣鬆開了摟住宋廷君的手臂,走到了秋千那邊,坐下來蕩了蕩:“再者,我記得那個國子監祭酒,應該是三品以上。算了,反正極品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他應該很厲害。那麼以他的權利遮蓋住這些小事情,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吧?宋廷君,我的話都很清楚了,我是建議你再想一想。”
宋廷君:“……”
……
中午吃飯的時候,郭杭幾個吵吵鬧鬧的,在那紅紅火火的吃。宋廷君這一次是出奇的安靜,他也沒有突然來一句:“食不言,寢不語。”甚至飯都沒吃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