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拋下我一個人,可以嗎...”
今川清子拉住了洪雲的衣角,眼角含淚,卻是不住的哽咽著。
尤其是在說到“拋下”兩個字的時候,她原本說白話時候會帶上的口音也是徹底地不見了。
就好像,她對這個詞語的印象十分深刻,所以說起來的時候也是無比地清晰。
洪雲頓了頓。
今川清子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懇求,但是這懇求的背後又有點他看不見的東西。
這也讓他意識到了一點,就是為什麼今川清子作為今川庫郎唯一的女兒,她不在東京銀座好好地享受自己的生活,反而要跑到港島來,甚至就連在港島也隻有她一個人。
不說保鏢了,甚至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就是自己一個孤零零地待在船上。
如果不是看到今川清子這個樣子,他倒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
於是他還是點了點頭,“跟緊我,我們現在要去賭廳了。”
與此同時,賭廳。
偌大的富貴丸號賭廳此時沒有了早上昏暗的燈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明亮而溫和的色調。
穿著整齊的人們齊齊候在了舞池下的地塊之中,服務生在人群之中來回穿梭,而那上方的舞池之上,幾個身材姣好的舞者候在一個男子的旁邊。
這個男子穿著類似海軍一樣的製服,他的手中拿著一支香檳,同時他正對著台下的客人表達自己的祝賀。
一時間內場充滿了歡樂的氣氛,而在內場的上方則是一個個獨立的包間,陳家駒手中拿著一杯橙汁,有些無奈地看著那饒有興趣觀看著的惠香以及阿美。
他對這些場麵並不感興趣,更對那些將目光放在美麗的舞者身上的男人十分鄙夷,畢竟他也隻是偶爾看一兩眼...就比如現在,他才瞟了幾下,反偵察的本能就是讓他迅速轉移了視線,目光也是落在了內場的電梯口之處。
這時候電梯門緩緩打開,裏麵走出來一隊隊的人,他們都身穿著紅色的戰鬥服,而為首的兩個人,赫然就是麥當勞以及肯。
麥當勞走在走前,他的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連帶著他走起路來也是多了幾分氣勢。
在他靠近的時候,台上的主持人也是環視一周,最後對著麥克風說道:
“各位嘉賓,現在有請我們威廉士船長為大家送上幸福的香檳!”
“好!”
人們紛紛鼓掌,向這位看上去有些年邁的船長送上自己最誠摯的祝福。
高達也是點了點頭,他向這位船長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而與其他人顯得有些不同的,便是那站在一邊的樂惠貞。
“幸福嗎..”
不知為何,樂惠貞聽到幸福這兩個字總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她有些期許地看了看四周,卻是一無所獲。
有人歡喜有人愁,但是船長的香檳還是要開的,他也是對著大家露出了自己的笑容:
“祝你...”
“砰!”
巨大的槍響震碎了這世間的歡樂,船長的左側胸口多出了一個大大的血洞,而順著槍聲的方向,人們才驚疑不定地發現他們的身後來了一群人,而且手中還拿著槍!
高達神色一變,但當他見到那一群不善的來者之後,他便是什麼都明白了。
樂惠貞也是瞬間明白過來,剛剛經曆過君度酒店案件的她對這些槍聲一點都不陌生!
她拉著身邊的太平想要向後方的出口逃去,卻是驚訝地發現那裏也有一群武裝匪徒包圍上來。
“啊!!”
“救命!”
“殺人啦!”
在一刹那的寂靜之後,來自靈魂最深處的恐懼被完全釋放出來,絕望的尖叫以及無助地逃竄交替上演著,隻是這一次演奏所用的琴弦名為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