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水庫之後,王一也有點恍惚,他似乎迷路了。
荒郊野外最要擔心的就是迷路,因為不像城市裏到處都是路牌,最不濟也可以問問路人。
不過好在這個世界人類遍布所有的地域,這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個殘破不堪的村子,這個村子的破舊程度如果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鳥不拉屎。
什麼地方連鳥都不敢經過?那已經不是貧窮這麼簡單,可以稱得上是貧瘠了。
這地方明明距離山清水秀的樹林不到幾公裏,但它看上去就好像一個荒漠,原本的植被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都幹枯的發黃,就連流淌在村子外的溪也稀少的可怕,唯一稱得上奇跡的是村口那顆大柳樹,很奇怪一顆柳樹竟然不是常在河邊。
遠遠的看過去那柳樹像極了披肩散發的女人頭,尤其是走進了你會發現那樹幹上還有一左一右兩個樹枝長著窟窿的凹陷圓洞,樹幹下部一塊凸起的肉瘤似的樹皮宛如一張閉著嘴巴的器官。
王一沒有想到這裏竟然還有人住著,就在裏柳樹不遠的地方,此時有二三個老人家直勾勾的盯著王一,她們全身上下都沒有轉動,唯獨眼球在動,隨著王一的靠近,她們的瞳孔逐漸放大著,似乎很驚恐,但她們的麵容卻又那麼平靜。
“老人家,這裏是哪裏?”
幾分鍾過去了,場麵很詭異,她們就那麼呆呆的看著王一,沒有一個人話,也沒有人動一下。
如果不是因為她們不斷變化的瞳孔,王一隻怕會認為她們已經死在了椅子上。
而且這椅子更加的驚奇,它竟然是旁邊的大柳樹根本延伸出來一節的樹根,從地麵突兀的轉出來形成的一個然座椅,就連那個樹根的形狀也像極了一張帶有靠背的純木家具。
這個村子的路是黃泥路,王一眼見老人不理他,隻好走進村子看看,坑坑窪窪的路麵留著下雨時積攢下來的濕潤,兩旁的房子的外牆都是用整塊的石頭和黃泥和成的,但都沒有建造完成,隻是一個半成品的樣子。
有的原本兩層樓的計劃,如今卻隻是造了一個半高度,那剩下的半個屋頂空蕩蕩的,就好像消失了一樣,還有的房子竟然是一半的,左邊看上去完好無損,但右邊卻突兀的少了一大半,整個就是一個危房。
不過這些房子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都有完好的門窗,從窗戶望向裏麵,王一看到了幾個中年男子和一些女子在房間裏燒飯煮菜,但驚異的是他們也都不怎麼話,這樣就顯得整個村莊都很安靜。
唯獨屋頂的煙囪在像王一訴這裏的煙火氣息,不過很快另一個疑點占滿了王一的腦海,那就是這裏沒有一個孩子。
很奇怪,為什麼會沒有孩子,看上去都很正常的村子竟然會沒有孩子,這又不是爸媽外出打工,把孩子都帶走了吧。
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幢相對於一開始看到的危房稍微好一點的房子。
那是一幢三層樓的平頂房,一樓大門上掛著一幅幾年前留下的春聯,那泛白的紙張風稍微一吹它就會被卷走,二樓有一個露陽台,陽台此時坐著一個婦女,她看到王一靠近,正從上麵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沒有話,三樓沒有窗戶,整個看上去三樓最詭異,它詭異的好像一口棺材。
王一盯著那婦人看了一會,越看越心驚,他有一種錯覺,每看一次婦人,婦人就會越美越年輕,但如果你過的時間很長,等你再去看時,她又回到一開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