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疼啊,李嬸,我怎麼在這啊?”
“啊,疼疼疼,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一個婦道人家就隻會洗衣做飯,這到底是哪個挨千刀幹的?”
“村長,你沒事吧村長,你醒醒啊。”
“啊?這裏是哪啊?我記得我在村頭乘涼,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握草,這是什麼?為什麼我感覺不到自己的腿了?”
“你還好了,你看看我,我都感覺不到整個世界了。”
幾個人好奇的望過去,隻見一個人被埋在石塊底下,隻有聲音根本看不到人影。
這群村民不知道什麼時候蘇醒了過來,恢複了原本的神誌,但仿佛哪裏出了錯,他們丟失了一部分記憶,隻記得昏迷前最後一件事情,而現在所有人都被埋在土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個驚慌失措起來。
“這,這裏,好眼熟,不是,不是我的家吧?”
一個半邊臉占滿血跡的中年男子對著周圍自言自語。
“好像是,不對,壓根就是,李富貴,你家怎麼倒塌了?還有,為什麼我們都被埋在你家裏,難道這件事是你幹的?”
旁邊一個一條胳膊扭曲,滿臉疼的猙獰無比的男人道。
他是村子裏為數不多的年輕人,因為很懶不想去外麵打工,所以每月領著救濟金整日無所事事,最喜歡到處八卦,村裏饒閑話,更是因為與村裏幾個長舌婦走的太近,被人老公懷疑挖牆腳而暴打幾頓,平時也不太敢外出閑逛,就怕遇到心情不好的打他幾巴掌。
“劉無賴,你特麼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要真是我幹的,我能連自己都一起埋了嗎?”
李富貴極力控製扭曲的臉,嘲諷的看著劉無賴。
“誰知道這會不會是你的苦肉計。”
劉無賴一條胳膊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這比疼痛還要恐怖,最起碼疼痛你還能感覺到,失去知覺就等於你的手臂截肢,以後變成殘廢了。
“你……嗬嗬!”
李富貴被劉無賴的話給生生氣笑,以前就聽村裏人講過,這是一個傻叉,但因為平常接觸不多,畢竟李富貴是村裏少有的有錢人家,早年靠著投機取巧從外麵賺了不少錢回家,冉中年就會村子造個最好的房子來養老,雖然被很多人嫉妒,嘲笑,但都沒有當麵過。
“都少幾句吧,看看能不能喊別人來救我們。”
村長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大爺,他虛弱的在廢墟裏卻著,目前看來他也知道自己恐怕會凶多吉少,畢竟似乎整個村子的人都被埋在了這裏,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救他們。
“救命啊,快來人救命啊。”
李嬸精神頭稍微比他們幾個老爺們要好一點,再加上她是女聲畢竟尖銳,聲音能夠傳遞的更遠,所以周圍的人也沒有勸她保留力氣,反倒一個個巴不得她喊叫聲不斷,好讓距離遠的人聽到。
“唉,算了吧,李嬸別廢力氣了,我們村長太偏僻,再加上現在色漸晚,不會有人聽到的。”
最終還是村長看不下去,卻她深點力氣,別人還沒有來救援,自己就氣竭而亡了。
“怎麼辦啊,村長,我會不會死啊?我現在已經感覺不到手臂的存在了,而且我覺得自己好熱,好像發燒了一樣。”
劉無賴朝著村長哭泣道,作為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死亡是他最不願意麵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