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心裏即便是再難受,再難以割舍,最後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鬆開握緊的拳頭,她忽的輕笑一聲,笑的諷刺而冰冷,然後還不忘語氣故作驕傲的說:“霍懷琛、夏梔,你們搶我的兒子,毀我的生活,還要把我趕到國外去。你們做的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絕不!”
——
三天後,唐菀然乘飛機,帶著不甘,帶著憎恨,離開了帝都,飛往德國進行治療。
送走唐菀然,把小睿接回到霍家生活,夏梔看著重新和弟弟們生活在一起的小睿,在霍家一家人的感化下,臉上重拾燦爛和小臉,她也欣慰的笑了。
小睿的生活,本就該如此,而不是受了大人們的影響,成了他們中間的犧牲品。
下午,夏梔坐在陽台的榻榻米上曬太陽,突然接到了一通沒有來電顯示的電話。
待接通電話,裏麵傳來一道讓她暌違的聲音。
夏梔坐起來了身體,“冷馳?”
對方應了一聲,然後問:“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一麵。”
再和夏梔通話,冷馳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熱愛和偏執,現在的他,就像是在麵對老朋友一樣聊天,語調很平淡,態度也很恣意,沒有任何約束,也沒有任何陰謀算計。
聽到冷馳說要約自己見一麵,再加上田夢方麵還沒有徹底敞開心扉,接納冷馳的重新出現,夏梔近來沒有什麼事情,就答應了他,還說:“正好,我也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兩個人約在了一家咖啡廳見麵。夏梔到咖啡廳的時候,冷馳已經在那裏等待。
半年多未見,此時重新再見,冷馳身上,依舊有那種沉穩的氣質,舉手投足間盡是矜貴之氣。
“等很久了嗎?”
冷馳抬頭,微微一笑,“還好。”
然後,不等夏梔吱聲點東西,冷馳兀自說道:“我給你點了熱牛奶,畢竟是孕婦,不適合喝咖啡。”
對於冷馳的行為,夏梔沒有置喙,反而覺得很貼心,就笑道:“懷孕以後,我沒有再喝過咖啡了,牛奶就好。”
然後冷馳又說:“還要點些什麼,聽說這裏的甜品是本店的招牌。”
夏梔搖了搖頭頭,“不用了。”
誤以為夏梔是本身懷著孕,怕吃甜品會長胖,身型走樣,冷馳說:“這裏的甜品不會發胖。”
可夏梔還是搖頭說不用了。
冷馳沒有再強求。
等服務生拿著餐單離開,夏梔問:“你現在住哪裏?”
冷馳說:“上次下榻的酒店。”
抬頭看夏梔,又補充道:“還是原來的房間。”
“……”
夏梔愣了一下。
冷馳住上次來帝都下榻的房間就,就足夠讓夏梔詫異,畢竟那裏曾給他留下那麼並不算好的回憶。
而更加讓她不敢相信的是,冷馳居然入住原來的房間。
要知道,這樣的行為,從某個方麵,傳遞給她一個非比尋常的信號。
那就是,曾經發生在酒店那裏的一切,對他來說,並不算是一個糟糕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