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霆麵對她的質問,卻隻是淡淡的哼笑了一聲,笑容有些冷。
“慕容雨晴,你出身在四大家族,上流社會的規則,難道要我教你麼?你和我訂婚,也不是因為愛我吧。
愛情這種東西,本身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既然沒有遇到,找一個各方麵條件都合適的女人結婚也沒有什麼不好。這就是我們當初訂婚的初衷。”
“那林亦可呢?你娶她的初衷是什麼?為了孩子?”
“因為我上愛她了。”顧景霆的語氣理所當然。
他一向都是一個坦蕩的人,愛或不愛,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慕容雨晴聽完,卻不受控製的冷笑起來,笑聲格外的諷刺。“顧景霆,那我是不是應該慶幸沒有和你結婚。否則,等你婚後遇到真愛,我還要忍氣吞聲的給她讓位,我隻會更加痛苦。”
顧景霆微眯起深眸,眸色漸冷,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煙盒。
“如果身為已婚男人,我會控製自己的感情,不會出軌。而亦可的性格,也絕對不會當第三者。不過,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我們並沒有結婚,而是解除婚約了。現在,亦可才是我妻子。”
他依然會做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好丈夫,不會出軌。唯一的不同是他娶到了心愛的女人。
亦如慕容雨晴所說,的確很值得慶幸。
慕容雨晴的臉色青白交加,十分的難看。她極力的控製著情緒,才沒有失控。
“你打算把濤濤怎麼辦?”慕容雨晴問。
她不管顧景霆和林亦可如何的恩愛纏綿,他都必須對濤濤負起一個父親應有的責任。
顧景霆手中握著打火機,啪的一聲,藍色的火苗晃動,他點了根煙,吐著淡薄的煙霧,沒什麼情緒的說:“濤濤不是我兒子。”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景霆,就算你不愛我,也無法否認濤濤身上的血脈。這些年,他跟著我在郭家已經受了太多的苦,難道你一點都不會心疼他麼?他也是你的兒子。
還是,林亦可無法接受濤濤的存在,所以你才不肯認他。林亦可,她對你來說,真的重要到讓你連親生骨肉都不認?”
顧景霆淡淡的吐著薄霧,蹙眉看著慕容雨晴。眼前的這個女人,還真是腦洞大開。
他夾著煙的手搭在水晶煙灰缸旁,長指輕彈了一下指尖的煙灰,諾大的辦公室陷入短暫的沉寂。
隨後,門就被人從外敲響了,阮祺自行推門走進來,手裏還拎著一份文件。
阮祺晃悠悠的走進來,經過慕容雨晴身邊的時候,淡瞥了她一眼,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慕容雨晴緊抿著唇角,覺得有幾分難堪,於是說道:“既然你忙公事,我就不打擾了。不過,我明天還會再來的。”
慕容雨晴離開,阮祺忍不住輕嗤一聲。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女人臉皮這麼厚,像塊狗皮膏藥一樣沾上甩不掉。要我說,就不該給她臉麵,直接把人綁了丟到國外去,眼不見心不煩。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收拾一個慕容雨晴還不是小菜一碟。”
顧景霆沉默的吸著煙,吞雲吐霧間,深眸眺望著窗外,仿佛陷入了沉思。
“喂,老大,我說話呢,您能不能回我一句。”阮祺伸手在顧景霆麵前晃了晃。
顧景霆收回視線,輕彈了一下指尖的煙,說道:“我在想郭濤究竟是誰的兒子。”
“不就是慕容雨晴和郭子健這對奸夫淫婦生的野種麼。”阮祺不客氣的說。
“未必。”顧景霆抬起深沉的眼眸看向阮祺,“如果她想把這個孩子硬賴在我身上,五年前就可以這麼做,根本不必等到現在。或許,郭濤的生父另有其人,而這個人,正在暗中操縱著這件事。”
雖然,這件事表麵上看來是慕容雨晴在鬧,但顧景霆卻敏感的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你有懷疑的對象了?”阮祺問。
顧景霆冷然一笑,“整件事看似毫無頭緒,不過,在a市,敢給我找不痛快的人屈指可數。你去查查納蘭瑩,顧子銘和顧子鈺兄妹最近都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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