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兮還算鎮定,有條不紊的吩咐人給帆帆辦理住院手續。
隨後,帆帆被醫護人員從搶救室裏推出來,臉上帶著氧氣罩,手背上插著輸液針頭,衣服上還有沒幹涸的血跡。
“帆帆,帆帆!”
林亦可失控的撲過去,小心翼翼的握住帆帆的小手。
一直以來,帆帆的小手都是溫熱柔軟的。
她手臂手上的時候,小帆帆一直用他熱乎乎的小胖手牽著她的手。
而此時,帆帆的手是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那種冷,好像穿過林亦可的手掌心,一直寒到了心底。
“帆帆,帆帆,我是媽媽,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好不好?”
林亦可哭著說道。
但隨後,她就被兩名護士給攔開了。
“家屬請冷靜一下,孩子要馬上轉移到監護室,不能和家屬過多接觸。”
一個護士匆匆的解釋了一句後,就推著帆帆進了重症監護室。
林亦可想看兒子,隻能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窗。
她看著兒子慘白的一張小臉,身上插滿了冰冷的儀器,隻覺得心口絞痛著。
因為孩子在搶救,所以,誰也沒有顧得上追責。
此時,幼兒園的院長和老師才領著多多的家長過來協調並解決這次事件。
多多的家長是一男一女,女的看起來三十出頭,一身的珠光寶氣,手上的鑽戒有鴿子蛋大,十分的晃眼。
男的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衣服的顏色很鮮亮。
兩人的相貌有五分相似,老師介紹,一個是多多的媽媽,另一個是多多的舅舅。
林亦可的腦子很亂,沒有應付其他事情的心情。
她隻出於禮貌和對方點了點頭。
多多的媽媽趾高氣昂,仰著脖子說道:“醫藥費,營養費和精神賠償費都我們來出,你們開價就行,還有,把發票給我,我老公還能報銷。”
林亦可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隻交給顧景兮處理。
顧景兮陰著臉,對他們說道:“有什麼話,你們和律師談吧。
我會讓公司的律師聯係你們。”
顧景兮沒給對方好臉色,話也十分的強勢。
但她心裏十分的清楚,無論哪個律師處理這件事,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談談賠償問題而已。
畢竟,兩個四五歲的孩子發生爭執,即便對方是故意的,也不可能追究任何法律責任。
多多的媽媽聽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鼻子裏哼哼了聲,轉身走了。
幼兒園的園長和老師倒是懂事的多,看起來很關心帆帆的樣子。
但也僅僅是看起來而已。
林亦可和顧景兮疲於應付,隨後就把她們都打發走了。
帆帆重傷入院,唐戰峰得到消息後,也從軍區趕了回來,還請了一位全國最著名的腦外科專家。
這位腦外科專家姓徐,看著五十左右的年紀,他看過帆帆的CT片和病例後,臉色也十分的凝重。
“我的建議,也是保守治療,盡量不要手術。
淤血所在的位置實在是太不好了,即便是世界頂尖的腦外科專家也不敢輕易的動這個手術。
先采取保守治療,用藥物促進淤血吸收,如果吸收的好,孩子能夠醒過來,慢慢的調養,對他的將來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那,如果淤血沒辦法吸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