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她的手都還在發抖。
走在鋪滿落葉的馬路上。
周圍全都在熱鬧之中，隻有她，宛如置身於冰寒之中。
連不小心撞了人都不知道。
對方奇奇怪怪的看她幾眼。
大概是看她情緒不對，沒多說什麼罵罵咧咧的離開。
肩膀突然被人扶住。
寄念念受驚一般的抬頭。
見到出現在麵前的人是原理。
“師兄，你怎麼在這裏。”
原理好笑的看著她。“你看看你走到哪裏來了，我不在這裏在哪裏？”她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然快走到食堂，難怪剛才路上遇見很多人。
“你怎麼了？看起來臉色不好，沒事吧！”一個小時前她還麵色如常，不過是去見了一次老師，出來就成了這樣。
“我沒事，謝謝師兄。你這是準備打飯回去吃？”
他的手上拎著飯盒。
“這個啊，不是下午沒課。我準備去醫院陪她一起吃飯。”雖然隻有他一個人吃，床上那位已經躺了很久也沒有蘇醒的跡象。
那個她，說的是誰。
念念自然知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事情都發生這麼久，我都習慣了。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
“師兄，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嫂子吧！”
原理看著她。
“念念，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寄念念一怔，突然想起臨走的時候教授對她說的話。“你知道一開始最先發現這個病毒的人是誰嗎？就是你師兄原理。他甚至想要將這個結果以論文的方式發布出去引起社會各界對於環境的重視，結果遭到學校的壓製。他竟然還不死心的想要自己聯係媒體曝光出去，結果後來就出了事。”
“沒有，師兄你很棒，走吧！”
一路上念念有些心不在焉。
老師說的很多話都一直回響在耳邊。
“念啊，現在M國這邊已經盯上N號集團，我相信再過不久就會有人去找你。你唯一的選擇隻有兩個，要麼選擇和M國合作，要麼反抗、很有可能N號集團會遭受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危機。你知道的，你不選擇合作他們也不會讓你好過。”
學校距離醫院很近，這也是原理特意找的地方。
為的也是方便照顧女朋友。
一路上兩人說著一些以前在學校發生的有趣故事。
原理難得回憶起以前的快樂時光，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念念心想，他笑的時候，一定想著心上人。
“師兄你有沒有想過換一份工作，現在這樣你真的快樂吧！”
她還記得很久前原理的畢業宣言就是要進入研究所，他畢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造福全人類的科學家。
攻克各類頑固的疾病。
以原理的能力進入研究所一定會大有作為的。
“以前想過，以後沒想過了。也沒資格想，當你發現你所做的所有努力比不過別人一句輕飄飄的話。你會覺得這個世界其實並沒有那麼美好，黑暗總在你不經意的時候把你籠罩、吞噬。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掙紮，得過且過。”
念念停下腳步，看著他還在繼續往前走。
“師兄，你聽過N號集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