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凶了你。
現在你可以凶回來。
他要是不提，念念都想不起。
低下頭，目光與之對視，原本的困意散去不少。“沒關係，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在這種事情上，該我認真。”她一個人，可以隻對自己負責。
可現在她站在整個集團的最頂端，負責的不僅是自己，而是所有員工。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堅決不丟你這位商老師的臉。”
“老師？”前半截忽略不記，倒是聽清楚後麵的話。他的手指抬高念念的下巴。“你說我是你老師？”這時的念念還沒有掉進大灰狼的陷阱裏。
不知道他下句話會說什麼。
“對啊，你教我這些，不是老師是什麼？”
眸色裏多了幾分戲謔，帶著薄繭的拇指輕輕摁在女孩的下巴上摩挲。“還沒試過這個身份，聽起來挺有趣。念念喜歡這種？”
念念瞪他一眼，拉下他的手捂在她的雙手之中。
“是不是欠收拾？”
商洛將額頭抵在念念的膝蓋處，閉了閉眼。
“嗯，欠收拾。”
念念後知後覺他是在和她親近。最近兩人交流很少，雖然每天都有見麵，也有做親密的事情。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她沒他那麼聰明，也沒那麼能扛事情。隻能花更多的時間去提升自己，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這間辦公室裏。
每天下來很累。
太累的時候腦袋什麼都不想，隻想休息。
念念看著依舊保持同一個姿勢倚靠自己的男人，抬手在他的頭發上揉了揉，低頭吻了吻他的發頂。“對不起，是不是最近太忙有些冷落你。”
“現在發現了？”悶悶的聲音從膝蓋處傳來，念念笑出聲。
“嗯，從你開始勤快的往集團跑就猜出來了，隻是沒確定你到底真的是來談合作還是想陪我。”
腳踝被他的手揉了兩下，有些癢。
“這個合作還不值得我這麼親力親為，當然是為了念總來的。”
念念被他的話氣著。“你還嫌棄上了，可別忘了當初是你非要追著我們公司來的合作。商總過河拆橋也沒你這麼快的吧！”那股黏糊勁好像又回到她身上。
像曾經那樣。
他是她仰仗的星光，到現在也是。
“渡過這個時期就好了。”愛情不會一直擁有新鮮感，還需要去保持和維護。也不能單靠一個人！念念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反思一下。
“商洛，我好像是個不太合格的愛人。”
“你是，你是一個合格的愛人，是我做的還不夠好。”他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現在的念念就像是一架風箏、線在商洛手中。
從最低的時候一步步將她放上去，朝著想要的方向而去。隨著越來越高，放出的線就需要越來越多。飛到最後，需要更多的精力去維護。如果有飛的不穩的時候，那一定是他這個手握著線人的錯誤。
念念好像明白了一些道理。
她這麼逼自己，每一件事情都想要做的最好。也是間接性在逼著商洛，成長太快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你覺得我該變得有多優秀才能配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