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府……
孔凝和孔凝月先後進了正廳。孔凝揮了揮衣袖,優雅地在主位的竹椅上落了座。孔凝月緊隨其後,同樣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但是和孔凝的儒雅端莊一比,孔凝月明顯有些吊兒郎當的,沒有一絲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孔凝對垂是早已司空見慣了。他自己的妹妹,他自己心裏清楚。孔凝月這樣的形象,對於孔凝來就是家常便飯。他之前都不知道過孔凝月多少次了,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他的這個妹妹雖然表麵上答應得幹脆,但是行為上卻依舊我行我素。到了最後,孔凝也就直接放棄規勸了。他心裏明白,就算是他,也無法改變孔凝月一分一毫。他的這個妹妹,一向獨斷專行慣了,有些行為早就已經養成習慣了,不是輕而易舉可以改變的。
孔凝和孔凝月剛一落座沒多久,一個大夫模樣的老者就拎著藥箱急匆匆地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孔凝,微微行了一禮,滿臉恭敬地道:“王爺,請給老臣看看您的傷口吧!”
“嗯,有勞張大夫了!”孔凝聞言,朝著張大夫微微點頭笑了笑,淡淡地道。語畢,便輕輕地將自己的袖子擼了起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立刻展現在了所有饒麵前。
看得眾人皆倒抽了一口冷氣。
張大夫見此,迅速走到了孔凝的麵前,開始細細地檢查起了傷口。一邊檢查,一邊不住地發出驚歎之聲,臉上的表情一時間千變萬化,看起來很是奇怪。
“大夫,我哥哥的傷勢如何?嚴重嗎?”孔凝月坐在竹椅上,一眨不眨地盯著孔凝那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傷口,滿臉關切地問道。她對於行醫方麵一竅不通,所以除了關心以外,什麼忙都幫不上。
“回郡主,王爺的贍確很嚴重。但是……”張大夫聞言,朝著孔凝月行了一禮,欲言又止道。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有些一言難盡。
“可是什麼?別吞吞吐吐的,我哥哥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本郡主唯你是問!”孔凝月一聽,頓時急了,直接從竹椅上站了起來。朝著張大夫怒目而視,厲聲威脅道。
可見孔凝月對於這個哥哥究竟有多在乎。
“凝月!坐下,你這是做什麼!我又沒事!”孔凝見此,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斂了斂眸,朝著孔凝月厲聲訓斥道。
“……”孔凝月聞言,並未言語,而是朝著孔凝調皮地努了努嘴,又安安靜靜地坐回了自己的竹椅之上。冷冷地看著張大夫,那陰冷的目光,看得張大夫脊背發寒。
“王爺,郡主!老夫行醫幾十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高明利落處理傷口的手法呢!就算是老夫再進修上數十年,也練不出這樣高超的手法啊!”張大夫朝著孔凝和孔凝月各行了一禮,朝著他們滿臉認真地道。語氣中透著絲絲的自嘲和驚歎。
“張大夫,我問你我哥的傷勢怎麼樣!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孔凝月冷冷地瞥了張大夫一眼,滿臉不悅地道。她眼下隻在乎自己哥哥的傷勢,其他的一概懶得去理。
“你什麼?處理手法高超!此話怎講?”孔凝聞言頓時微微一愣,隨即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麼一樣。他驀地站起身,急匆匆地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張大夫的肩膀,有些急切地問道。那力道抓得張大夫生疼生疼的。
突然被孔凝抓住,張大夫頓時驚呆了。他愣愣地看著孔凝,結結巴巴地道:“王……王爺,依……依老夫看,給……你處理……處理傷口的醫者,少……也……有幾十年的行醫……經驗了。而……而且……手法是十分嫻熟……專業的。”張大夫似乎被嚇到了,話都不利索了。自然也不敢對孔凝有絲毫的隱瞞。
“此話當真?”孔凝聞言,絕美的眸子裏頓時閃過一抹亮色。傾世卓絕的臉上似乎透著絲絲喜悅之色。隨後,便朝著張大夫繼續問道:“情毒發作的時候必須要與女子結合嗎?男子行不行?”眼下,孔凝似乎有些期待為自己解毒的是冷清雲本尊。連帶著話的語氣中都透著絲絲緊張。
“不瞞王爺,情毒原本無藥可解。必須與異性交合才有一線生機。男子與女子體質不同,老臣行醫半輩子,還從來沒有聽過男子和男子交合解毒的。至於具體能不能解,恕老臣愚昧。”張大夫滿臉疑惑地看著孔凝,一字一頓地道,絲毫不敢有所隱瞞。
“嗯,本王知道了!”孔凝聞言,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間就蔫了下來。他慢慢地鬆開了抓著張大夫的手,優雅地轉過身子,有些失落地朝著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
他覺得自己簡直太可笑了,男子和男子怎麼可能能夠交合呢!他長了這麼大,從來沒有聽過男子之間能夠發生關係的。更何況冷清雲是何等的潔身自好,又怎麼會甘願做他孔凝的孿寵。更何況,聽張大夫的意思,男子之間根本就不可能像異性之間那樣發生關係,又怎麼可能會解除情毒。
這個現實就像一個晴霹靂一樣重重地朝著孔凝當頭劈下,劈得他頭暈目眩。
“哥哥,你們在些什麼啊?亂七八糟的,我都聽不懂!”孔凝月看著孔凝那有些反常的舉動,一時間滿頭問號。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孔凝那傾世卓絕的俊顏,淡淡地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孔凝聞言,微微抬眸看了孔凝月一眼,朝著他尷尬地笑了笑,淡淡地道。
“張大夫,我哥哥的山底怎麼樣啊?有沒有危險?會不會影響到他的身體啊?”孔凝月聞言,並未搭理孔凝,而是直接將頭轉向了愣在一旁的張大夫,滿臉關切地問道。她是真的很關心孔凝的安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