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府……
孔凝月一動不動地躺在床榻之上,雙眼緊緊地閉著。整張臉看起來蒼白得嚇人,幾乎看不見一絲血色。但是嘴唇卻呈現出出乎意料的絳紫色。因為痛苦和無助,巴掌大的臉緊緊地皺成了一團。身子不停地顫抖著。白皙光潔的額頭上不斷地滲出細密的汗珠。整個人透著一股死亡的壓迫感,看起來讓人忍不住地心疼。
“凝月到底是怎麼啦?”孔凝站在孔凝月的床邊,麵色蒼白的看著孔凝月,滿臉焦急地問道。
“回王爺,恕老臣無能!”張大夫收回給孔凝月診脈的手,慢慢地站起身,朝著孔凝微微行了一禮,淡淡地道。
很明顯是解決不了眼下的問題。
“你實話實,凝月到底是怎麼了?本王恕你無罪!”孔凝僅僅是掃了一眼張大夫,就知道他似乎是有難言之隱。於是便直接朝著張大夫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他就是要讓張大夫知道,別人不好惹,他孔凝也並不好應付。更何況他張大夫還得在孔府混飯吃呢!他隻是希望張大夫能夠權衡一下利弊,清楚地認識到現在的形勢。不要做出一些於己不利的事情。
“回王爺,郡主應該不是生了重病,而是中了毒。至於具體是什麼毒,恕老臣無能,查不出來!”張大夫聞言,臉色頓時蒼白了些。朝著孔凝恭敬地行了一禮,直截簾地道。
“嗯,本王知道了!飛花,傳本王的令,整個王府戒嚴,禁止任何人出入。王府所有人逐一排查,一定要找到那個下毒之人!找到以後就地處決,以儆效尤!同時對外封鎖消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凝月中毒的事情。如果有人問起,就凝月感染了風寒。如果有人泄露王府半點內務信息,不必向我稟報,你自行按照王府的規矩處理即可。”孔凝聞言,黝黑的眸子裏頓時閃過一抹淩厲。朝著張大夫回應了一句。便立刻轉過頭,朝著身邊的飛花一字一頓地吩咐道。
待吩咐完這些以後,就直接邁步上前,慢慢地坐在了孔凝月的床邊。優雅地伸出手輕輕地為孔凝月整理了一下額前有些淩亂的發絲。
“是,王爺!”飛花見此,也不想再去打擾孔凝,直接朝著孔凝恭敬地行了一禮。淡淡地應了一句。隨後便迅速轉身,快步離開了孔凝月的寢室。
“王爺!老臣在王府生活了多年,一直都受您和郡主的恩惠。眼下郡主的情況並不樂觀。老臣鬥膽,請王爺親自帶著郡主去尋醫聖花飛月,那樣才會有一線生機。如果老臣猜得不錯的話,郡主身上所中之毒應該不止一種,而且每一種都劇毒無比。普之下,也就黑白聖手能夠有這樣的能力救郡主了。王爺需要在三之內趕到冷風穀,不然郡主生命危矣!”見飛花離開,張大夫朝著孔凝恭敬地行了一禮,直接將自己對於孔凝月病情的判斷和盤托出。蒼老的麵容上已經染上了一層陰霾。
可見孔凝月所中之毒是十分危險而且難解的。不然張大夫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
“你有沒有辦法壓製一下凝月體內的毒素?替本王爭取一些時間!”孔凝聞言,也不去看張大夫。而是直接朝著他丟出了這句話。語氣裏透著絲絲擔憂和無奈。
“恕老臣無能!”張大夫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淡淡地道。
“嗯,你可以下去了!什麼該,什麼不該,本王相信張大夫是分得清楚的。”孔凝聞言,優雅地回過頭,朝著張大夫淡淡地道。
都慈不領兵,既然孔凝能夠率領千軍萬馬,以少勝多,將一眾敵人橫掃。肯定不可能是心慈手軟之輩。隻不過孔凝分得清楚何時該慈,對哪些人該慈罷了。在孔凝眼裏,朋友是朋友,要用心對待,敵人是敵人,對敵人絕不心慈手軟。因為對敵饒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是,王爺!老臣能夠分清楚自己眼下的處境,而且老臣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王爺於老臣有恩,老臣不能忘,也不敢忘!”張大夫聞言,朝著孔凝淡淡笑了笑,直接道出了自己對於孔府的態度。
他一方麵是想讓孔凝放心,另一方麵是為了自己的以後做出了抉擇。
“嗯,你今所的話,本王都記下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下去了!”孔凝聞言,並未看張大夫一眼,而是優雅地伸出手,執起帕子,輕輕地為孔凝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隨後,便對張大夫淡淡地吩咐道。
能夠有本事憑借一己之力掌控整個莫華大陸的局勢,孔凝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所思所想自然也與常人不同。能夠進入孔府之人,絕對沒有等閑之輩。哪一個不是擁有七竅玲瓏心思的聰明人啊!張大夫自然也不例外。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絕對是一個真理。
“是,王爺!”張大夫聞言,便不再多做停留,直接轉身,匆匆離去了。
“凝月!你給哥記著,無論如何都要挺過去,知道嗎?沒有哥的允許,你不能死!”孔凝滿臉痛苦地看著孔凝月,十分霸道地命令道。語畢,便直接紅了眼圈,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瞬間滾落眼角。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這還是孔凝從長這麼大第一次掉眼淚呢!對於孔凝來,這個寶貝妹妹比任何人都重要,包括他們的父母在內。
冷風穀……
“雪舞師姐!雪舞師姐!穀外來了兩個人,是要求見大師尊!那個漂亮公子已經背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孩子在穀外跪了整整一個時辰了!兩位師尊現在都不在穀中,我就沒敢放那兩個人進來!因為大師尊臨走前特別交代過,這段時期非常特殊,禁止放任何除了冷風穀內的醫者以外的人進穀,以防不測。可是我看那兩個人真的挺可憐的,看起來也不像壞人啊!我拿不定主意,所以就來向師姐通報一聲,讓師姐替師尊做一下決斷!”夢蓮急匆匆地從冷風穀口趕了回來,剛一進門看見雪舞,就慌慌張張地稟報道。生怕因為自己的磨蹭而延誤了病饒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