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羽心翼翼地扶著花飛雪,駕著白馬一路前行,沒過多久就抵達了嵐縣縣城。在路過一家客棧的時候,眼角餘光一掃,不經意間看到了拴在木樁上的一匹棗紅馬,那是屬於花飛雪的坐騎。
花飛羽見此突然停下了腳步,優雅地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慢地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了幾下。那匹棗紅馬便立刻焦躁了起來,抬起前蹄不停地掙紮了起來,最後,直接用力掙斷了韁繩,朝著花飛羽這邊飛奔了過來。
那馬剛一接近花飛羽,就立刻停了下來,撒嬌似地將頭在花飛羽的身上蹭來蹭去的,鼻子裏不斷地呼出灼熱的氣息,看起來十分開心的樣子。
眼下的花飛羽雖然心情談不上多好,但是麵對這樣友好地朝他撒嬌的棗紅馬,也不可能對它冷若冰霜,無動於衷。花飛羽見此,抱著花飛雪的手突然一緊,立刻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撫上了那匹棗紅馬馬的頭。原本冷若寒冰的臉瞬間變得柔情似水了,連帶著落在棗紅馬身上的目光都變得柔和了不少。
紅棗馬剛一掙斷韁繩,客棧掌櫃的就直接從室內衝了出來,快步追著紅棗馬,朝著花飛羽這邊飛奔了過來。絲毫不敢有所懈怠,就好像那匹棗紅馬是他的命根子一樣。
“這位公子,這匹馬是我們客棧一位貴客花重金寄養在本店的,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把它還給老兒啊?不然,貴客回來,馬不見了,老兒該如何朝那位貴客交代啊?”客棧掌櫃的滿臉委屈地看著花飛羽,有些戰戰兢兢地道。
很明顯,他很清楚花飛羽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他也十分明白留宿過他家客棧的那個貴客更加不好惹。
做了這麼久客棧掌櫃的,每都能夠見到好多來自五湖四海的人,閱人無數的經驗告訴他必須替貴客看好那匹馬。
這個客棧掌櫃的開店這麼久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情呢。
不過很明顯,掌櫃的的第六感算是很準確的。至少無論是花飛羽還是花飛雪他都招待得很好,沒有絲毫的懈怠。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經商準則,照顧和招待好每一位顧客,對所有顧客一視同仁。
如茨經營方式,要好過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很多。這也是掌櫃的這家客棧紅火這麼久的原因。
“哦?是這樣啊!勞煩掌櫃的看看,讓你照顧坐騎的是不是這位公子?”花飛羽聞言,並未下馬。神色不變,朝著客棧掌櫃的邪魅地勾了勾嘴角,微笑著問道。
“是,正是這位公子!不知公子與本站貴客是什麼關係啊?老兒該如何稱呼公子啊?”客棧掌櫃的一眼便認出了靠在花飛羽懷中的花飛雪就是那個寄馬的貴客,於是便滿臉討好朝著花飛羽問道。
客棧掌櫃的也是擔心花飛雪的安危才會如此,畢竟他對那個出手大方闊綽的貴客印象是不錯的。
善良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一種選擇。你可以不選擇善良,但是你必須做好承擔錯誤選擇的惡果。也許邪惡之人會占據一段時間的上風,但是最終取得勝利的一定是善良的人。
這就是因果,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客棧掌櫃的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別的道理沒悟出來,這因果可是悟了個透徹的。
這就是為什麼客棧掌櫃的經營了客棧這麼多年,一直都與人為善,口碑極佳的原因。
掌櫃的心裏十分清楚,他的客棧之所以這麼平安,這麼紅火,和他平時廣結善緣是分不開的。
他與人為善,自然就會為自己積蓄福報,而他的客棧之所以經營得這麼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全家平時積攢了很多的福報。
善良的果實就算來得很晚,卻永遠都不會缺席。
“掌櫃的問得好,這位公子是我的哥哥,受零傷,不方便舟車勞頓。還勞煩掌櫃的為我們兄弟二人準備兩間客房,我們兄弟二人想在嵐縣停留一些時日,好讓哥哥修養一下身體。”花飛羽一邊話,一邊從馬上跳了下來。直接雙臂一甩,心翼翼地將花飛雪甩上了自己的後背。麵帶微笑地朝著客棧掌櫃的道。語氣柔和,十分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