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雪的寢室……
此刻,花飛雪隻著了一個肚兜,全身都浸泡在血參藥浴之鄭整個人就像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那模樣看起來十分痛苦。
她的臉色被蒸汽熏得微微泛紅,雙眼緊閉,嘴唇微抿,銀牙咬得死死的。整個身子因為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而微微顫抖著。一頭烏黑油亮的發絲散亂地披在身後,整個人看起來人見猶憐,楚楚動人。
想要通過血參藥浴舒通筋脈,休養五髒六腑,就如同脫胎換骨一般,是十分痛苦的。那痛苦的程度和孕婦生產時沒啥兩樣。
血參藥浴是由九九八十一種藥材,根據自身的藥性搭配在一起調配而成的。血參藥浴中的每一種草藥不光價值連城,而且藥性極烈,九九八十一種藥材搭配在一起,這藥浴就擁有了逆改命,重塑肉身的神奇功效。
即便如此,也很少有人會用這個藥浴醫治自身的疾病。因為沒有人能夠承受那種痛苦。
雖然血參藥浴可以重塑病患的肉身,卻沒有強化筋脈的功效。也就是,就算花飛雪借助血參藥浴重塑了自己破敗的肉身,也不可能恢複原來的武功了,而且以後再也沒有修煉武功的機會了。從今以後,花飛雪那一身傲饒武藝怕是要徹底廢去了。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花飛雪渾身劇痛,痛得她幾乎暈厥。在這一個時辰的時間裏,她感覺自己的筋脈似乎被人大力撕扯一般,疼痛中還帶著絲絲癢癢的感覺。原本堵塞不通的筋脈,在經過藥浴的調理以後,全部變得暢通無阻了。在最後的盞茶時間裏,一股熱流突然從丹田中升起,很快就遊遍了花飛雪的周身,讓她的身體不住地向外冒著冷汗。
藥浴治療結束後,花飛雪驀地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那雙澄澈清明的眸子裏突然閃過一抹精光。她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一樣。
突然,花飛雪的寢殿門外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花飛雪迅速就察覺到冷風穀裏來了不速之客。
她利落地起身,迅速將早就準備好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在了身上。她優雅地伸出手,輕輕地執起鬥笠,慢慢地戴在了自己的頭頂,輕輕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是誰?不妨出來較量一番!閣下既然能夠徒手闖過我冷風穀十二陣法,想必也並非等閑之輩。既然有此通之能,又何必畏首畏尾,藏藏掖掖地不敢出現呢?”花飛雪一襲白袍在夜色裏十分醒目,再加上夜風吹拂衣擺款擺飄動,看起來如同九玄女墜落凡塵一般,翩然若仙。
“飛雪!是你嗎?”趙沐晨聞言,心中大喜,直接從屋頂跳了下來。滿臉激動地朝著花飛雪問道。語氣中的欣喜之色絲毫不減。
今日的趙沐晨依舊一襲純白色錦袍,纖塵不染。他容顏俊朗,劍眉星目,看起來著實是賞心悅目。
他已經留意花飛雪很久了,隻不過一直都沒有機會接近花飛雪罷了。他和花飛雪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如果沒有那次花家的滅門之禍,興許花飛雪已經嫁給他了也不一定呢。
花飛雪見此,整個人都不好了。白紗掩去了她的傾世容顏,但是她那微微顫抖的手指還是暴露了她十分緊張的心理。
“公子在些什麼啊?恕本尊不明白公子的意思!”花飛雪絲毫不想與趙沐晨囉嗦,直接矢口否認道。語氣聽起來不鹹不淡,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飛雪,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沐晨哥哥啊!是和你從一起長大的沐晨哥哥啊!”趙沐晨見花飛雪矢口否認,繼續動之以情。他十分清楚花飛雪的弱點,花飛雪一向重情重義,這一點既可以成就她,也可以毀掉她。
不過趙沐晨眼下似乎還沒有毀掉花飛雪的打算。
“公子是怎麼進來我們冷風穀的?我們冷風穀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如果公子是來求醫的,我可以為公子安排醫者,如果公子是來找茬的,那你也得做好死在這裏的準備!”花飛雪聞言,絲毫不理會趙沐晨的言行,直接朝著趙沐晨冷冷地道。很明顯是在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