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司言並不知道謝雨陽三人的心理掙紮。她將最後異變的屍體解決掉，抬頭看。
本該澄空的際，因為血雲以及怨氣等等負麵能量的汙染，變得渾濁不堪。正午陽光好時機，卻不見絲毫陽光從雲層中泄露。
整個際，黑壓壓的，有種風雨欲摧的沉重感。
她收回視線，試著聯係阮牧他們。一如既往，消息還是無法發出去。
回頭看向身後，滿地支離破碎的屍體。怨氣濃鬱，陰氣迸發，已然不是她能控製的了。鬼王的怨氣分身，東竄竄西竄竄，忙的不可開交。
她想了想，一道喊著煞氣的劍氣飛出去，逼出了鬼王的身形。
“……做什麼？”千年來第一次接收到這麼多新鮮的怨氣，鬼王正‘吃’的愉快呢，就被鬱司言打斷，心情很不美妙。
鬱司言問：“從這裏直走，是哪裏？”
“鬼哭崖，”鬼王神色晦澀，“那裏……可是一個好地方。”
“嗯？”鬱司言想要追根究底，鬼王正好有興致起這個：“鬼哭崖，是舊神隕落之地。想必，這次大亂，那裏仍舊會是神祗隕落之地。”
“神？包括你們？”這個消息對玩家而言很重要。現在無法聯係其他玩家，但其他玩家若是知道鬼哭崖的意義，肯定都會在那裏彙合。
如此一來，她就不用擔心與阮牧他們錯過了。
鬼王揮一揮衣袖，一絲怨氣繼續去吞噬其他怨氣，“神祗，實力達到一定的程度，人、鬼、妖、魔、仙，都可以是祂。”
鬱司言若有所思，“舊神隕落之地，任何人都可以進去？”
鬼王白了她一眼，“不怕死的，自然都可以去。”可能去那裏的人，都是實力強大的人。
見鬱司言陷入沉思，鬼王提醒她：“你的實力可以去，那三個，可就去不了了。”
“去了會如何？”
“嘭！他們的血肉，炸了。”鬼王哈哈大笑，神色愉悅。
鬱司言眯眼，知道鬼王這話可能是真話。她轉身往回走，去與謝雨陽三人彙合。如果鬼王的是真的，那麼他們三個就要另作安排了。
見鬱司言離開，鬼王臉上笑意收斂，輕聲呢喃：“往生地，可是個好東西呢。那些舊神，神格也快要撐不住了吧。”
而這話，前麵的鬱司言自然是沒有聽見……
——
“阮牧，我們打聽到一個重要的消息！”雲柯神色凝重，他身後跟著三個玩家，表情同樣如此。
阮牧神色不變，問道：“什麼消息？”
“鬼哭崖，是舊神隕落之地！”雲柯歎息。
阮牧皺眉，木大爺驚呼：“舊神隕落之地？那我們這裏有四成的玩家就靠近不了！”
他看向阮牧，後者若有所思。
另一波玩家聞言，心中都心生退意：“我曾經曆過一個舊神的副本。單單戰場入口，就足以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肉體湮滅。”
眾多玩家對視一眼，都心生懼意。
“湮滅那是真湮滅，一絲抵抗的能力都沒有。就是究級卡牌，也扛不住。除非你本身能力達到神祗程度，神祗隕落之地才會承認你。”對舊神戰場有些許了解的徐婭詳細解釋，她看向阮牧，直言道：“之前的計劃行不通，我們得啟動第二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