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青無語。對徐婭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參戰表示無奈,但對方已然受傷,也不好多什麼。
阮牧更不會什麼。徐婭於他而言,隻不過是一個路人。他身上的傷恢複的差不多了,看向羅青:“繼續趕路?”
之前羅青吐血了,他也看到了。這麼問,也是因為擔心他傷勢重。
“我不礙事,繼續趕路。”羅青心中其實多少有些擔心安紅豆。也不知道她和其他人如何了。
——
鬱司言看著頭頂的一片,神色凝重。
空被黑色、紅色、白的各種能量攪和在一起,那產生的威壓讓她都覺得寸步難行,更何況謝雨陽三人。
她回頭看向顫顫巍巍的三人,道:“你們就在外麵等著吧。”
前麵就是鬼哭崖了,他們三個再靠近也不合適。
謝雨陽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知道以他們的實力繼續前進無異於自尋死路,聞言立刻道:“成,那我們三個就在外麵等你。你心點,萬事注意自己的安全。”
一路上被鬱司言提點照顧著,大家也算是朋友了。見她要以身犯險,幫不上忙,也就隻能勸她再三心了。
鬱司言擺手,人已經朝著鬼哭崖走去。
而怨鬼之王,早就在她之前,先一步進去了。
“她會沒事的吧,”莫輕羅擔憂。見鬱司言走的瀟灑,她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李燕姿理所當然的點頭:“她可是鬱司言,自然會沒事的。”
謝雨陽隻道:“希望一切能順利。”四周的能量壓迫讓他們不能久呆,他帶著莫輕羅兩人原路返回,準備在前麵的那座空城中等待消息。
而另一邊,鬱司言疾馳百米之後,終於看到了鬼哭崖的入口。誰是鬼哭崖,其實並不是一頂山崖。數百個獨立的懸浮島互相依托在一起,各色渾濁的能量互相攪和在一起,使得整個空間壓抑又厚重。
隻看著這裏,就覺得能量的逼人之勢。若真一步踏進去,大概也就是步步危機了。
早一步盤旋在入口的鬼王察覺到鬱司言的到來,回頭輕笑:“已經有人先走一步了。”
“哪一方?”鬱司言現在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自然是要問清楚。
鬼王的神色在怨氣籠罩中看不清楚,隻聽聲音就能聽出其中的譏諷:“你放心,我的仇人我自己收拾,還輪不到你。”
鬱司言:“……你開心就好。”
就這樣,一人一鬼,心思各異,前後進入了鬼哭崖。
一步踏進,鬱司言差點跪下。空間駁雜的能量逼近肉體,與體內精純的互相碰撞,肉體差點要爆炸了。
先一步的鬼王愜意的歎息一聲。與鬱司言的艱難相比,他就輕鬆寫意多了。似是這個空間,本就是他的地盤一樣。身上的怨氣被剝離,肉體現世。臉上的表情也證明,他很舒適,和鬱司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要幫忙嗎?”鬼王的問話,惡意滿滿。
鬱司言挺直腰背,拒絕他的‘好意’。
被拒絕的鬼王也不氣惱,深深看了鬱司言一眼,目光餘角突然瞥到一道突如其來的光柱之上,臉上的玩笑收斂。
二話不,人已經化作怨氣消失在原地了。
鬱司言看向他消失的方向。千百米的區域,能量一場活躍,一看就是在幹架。鬼王這般急匆匆的樣子,不是發現了仇人就是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