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其他人臉上多多少少都放鬆了。
可阮牧問:“為何是我們?你們既然知道寶地歸位的重要性,豈不是更應該相信自己。”
重離看向末厄,後者苦笑:“舊主不能長時間第二次擁有寶地。我身上有之音,現在已經開始因為舊主的死亡反噬了。若是再有兩個舊主死亡,我便隻有身死道隕一條路了。”
末厄虛弱的姿態,幾人早就看在眼中。那氣若遊絲的模樣,就像是吊著最後一口氣。眾人倒是沒有料到,這竟然是因為寶地的反噬。
“我們三人隻有一個寶地,活了這麼久,也被折磨了這麼久。我們沒有多大的願望,隻想真真正正安穩的渡過這一生。”重離握緊末厄的手,左手停在她胸口寸許之處,手中靈力一動,有一個光球被從末厄的體內抽出來。
末厄滿頭冷汗,身體輕微顫動,明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曲南著急,可無可奈何,隻能握緊她的另一隻手,給她輸入靈力,安撫她體內早已滿目瘡痍的經脈。
許久,全身衣服幾乎都被冷汗浸濕的末厄悶哼一聲,之音也被抽了出來。
她暈死過去,重離麵色一緊,將剛抽出來的寶地扔給阮牧,一把抱起失去意識的末厄,無所謂道:“我們所言,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此事就這樣。”
他抱起末厄,大步離開。曲南也顧不上別的,趕緊追了上去。
待他們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當中,羅青看向阮牧手中的之音,沉聲問:“你覺得他們的話有幾分可信?”
阮牧手一轉,已經寶地收起來了。
神色淡漠,轉頭看向遠處的鬼哭崖,道:“信不信不重要。與司言彙合,她定然已有了決斷。”
羅青聞言也就沒有再多問,他看向木大爺幾人道:“汀莘的能力不得不防,你們目前還是和我們一起行動較好。”
木大爺眾人自然沒有異議,一行人加快了速度,往鬼哭崖而去……
——
鬱司言橫劍擋在身前,將對麵的攻擊反彈回去,眉頭緊蹙。
對麵的人,雲裏霧裏看不真切。單一卻又強悍的攻擊卻層出不窮,一道甚至比一道淩厲霸道。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隕的下場。
“交出寶地。”
平靜又自信的話,從對麵的雲霧中傳出來。除此之外,不見別的聲音。
鬱司言反擊回去一道又一道攻擊,笑言:“藏頭露尾者,我可不敢交。”
一個個的,都是為了寶地而來。她現在可以確定了,寶地在誰手中,還是很重要的。
她的笑言,引得雲霧中的人憤怒。兩股雲霧扭動,化作兩條巨蟒,口吐冰霧,迎麵攻擊而來。冰霧所到之地,皆被冰凍。裂縫蔓延,連地麵都被凍傷了。
鬱司言後退,麵上的笑意收斂。
這冰霧不是一般的冰霧,距離極遠,傷害卻很大。隨著兩條巨蟒吞雲吐霧靠近,四周幾乎是冰封萬裏。
退到數十米之外,已然退無可退。
手中黑刃插在地麵,黑紅色的火焰以劍身為中心,開始燎原。
冰霧和火焰相碰,不是劇烈的爆炸,而是靜默的消融。一方興盛,一方必然衰弱。巨蟒叫囂不已,而火焰似是耐不住它們這般的嘶叫。黑紅火焰猛地蓬勃向上,化作一龍一鳳,俯衝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