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要快點醒過來哦。”蘿蘿趴在病床邊,抓住霍廷衍一根手指,輕輕地搖了搖。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壓低的交談聲。
“幾位大哥,我是來給霍先生換藥的。”一道輕柔的女聲響起。
一個戴著口罩的小護士端著醫用盤子,上麵擺放著藥品和紗布一係列醫療用具,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
“出示一下你的證件。”保鏢伸出一隻手臂攔住她的去路。
“哦,好的。”小護士神情鎮定,即使麵對這麼多保鏢也沒有露出一絲怯意。
保鏢接過證件後,又讓小護士把口罩摘下來,將證件上的照片放在她臉邊對比長相。
保鏢A眼中流露一絲疑惑,“你長得和照片上看起來不一樣啊。”
說著,保鏢緩緩眯起眼,目光透著審視。
一聽這話,旁邊幾個保鏢不約而同地把手放到腰間,麵色嚴肅地盯著那個小護士。
如果是一般人麵對這種場麵,就算沒被嚇到腿軟,也會感到幾分心理壓力。
豈料,小護士清秀的臉上浮現怒意,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很多人都這麼說,需要我當場卸妝證明自己的身份嗎?”小護士嬌聲道,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死直男!”
保鏢C聞言,冷肅的麵容倒是緩和下來,眼中閃過了然。
“行了,讓她進去吧。”保鏢C笑了笑,對身邊一眾疑惑不解的兄弟們解釋:“當代社會,女性出門多多少少會化妝,化妝後的長相和素顏多多少少有些出入。”
保鏢C這話說得相當委婉。
“她這情況算還好的,我見過其他女人,化妝前和化妝後根本就是兩個人。”
直白點說就是,卸妝前是仙女,卸妝後連鬼都不如。
保鏢A再次對比了一下,心裏打消了幾分疑慮。
“行,你進去吧。”他微微頷首示意,另外兩個保鏢立即打開門放行。
小護士收回自己的證件,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死直男,活該你們單身。”
幾個保鏢突然哄笑出聲,“隊長,你被她笑話了。”
“隊長別慫,直接把她拿下來,看她還敢不敢嘲笑你沒人要。”保鏢B出餿主意。
保鏢隊長臉色一黑,沒好氣地瞪著他們,“笑笑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嬉鬧過後,保鏢隊長又叫了另外一個保鏢B,兩人跟在小護士身後,一起走進病房。
“保鏢叔叔。”蘿蘿聽到聲音,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們。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封子驍正在裏麵衝澡。
這裏隻有蘿蘿一個能做主的人,保鏢隊長微微俯下身,語氣恭敬:“小小姐,這個護士是來給三爺換藥的。”
“哦哦。”蘿蘿乖乖地點頭,懂事地讓開了位置。
就在保鏢請示蘿蘿的時候,小護士站在旁邊擺弄著藥品。
“你們一個人把病人扶起來。”小護士手裏拿著針筒,隨手點了一個保鏢,指揮道。
保鏢B不疑有他,自覺地走上前,半扶起昏迷的霍廷衍,讓他半靠在床頭。
蘿蘿站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小護士操作。
看著看著,小丫頭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具體哪裏不對,她也說不上來。
蘿蘿糾結地皺起眉頭,心裏不安的預感越來越重。
蘿蘿不由伸手捂住胸口,眼裏浮現疑惑之色。
眼看著小護士拿著針管走上前,撩起霍廷衍的衣袖,針尖刺破了霍廷衍的皮膚。
就在這時,蘿蘿突然出聲:“等等!”
小護士眸光一閃,仿佛聽不到一樣,依舊我行我素。
蘿蘿這下可以肯定,這個護士姐姐肯定有問題。
“住手,不許傷害我爸爸!”小丫頭毫不猶豫地撲上去,企圖搶奪護士手裏的針筒。
兩個保鏢刹那間反應過來,扶著霍廷衍的保鏢B快速出手,一手擒住小護士纖細的手腕,用力一捏。
護士眸光一顫,針筒立即脫離手心,掉在地上。
這時候,保鏢隊長已經朝她出手了。
護士冷哼一聲,身手敏捷地躲過保鏢隊長的攻擊,不知何時從身上掏出一把手術刀,一把拉過蘿蘿的手臂,將蘿蘿擋在身前,鋒利的手術刀抵在蘿蘿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