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非要動呢。”封子驍眼中掠過危險的暗芒。
都被人欺負到頭上還不反擊,這要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他封子驍膽小怕事。
“算了吧哥,這件事你聽我的。尉遲十夜這個人不簡單,和背地裏許多勢力都有所牽扯。”司恒神色嚴肅地勸說。
從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我封子驍可不是膽小怕事的人,那孫子差點害死我閨女,你跟我說算了?”封子驍的臉色頃刻間冷下去。
司恒不由暗歎一口氣。
平心而論,如果他的女兒差點被人殺死,他就算拚盡一切也不會放過對方。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既然生了女兒,就要做好為她拚命的準備。
不過理解是一會兒,不讚同又是另一回事。
說句不好聽的話,蘿蘿畢竟不是封子驍的親女兒,讓封子驍為她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司恒覺得不值得。
“尉遲十夜的勢力遍布廣泛,不止國外,還有國內,背後牽扯許多人的利益,如果他死了……”
司恒語氣頓了頓,複又抬起頭看向封子驍,神情難得凝重,“到時候整個封家都會被牽連,除非你能把尉遲十夜所有勢力連根拔出。”
尉遲家是曆史悠久的百年世家,想搞垮他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
如果封子驍真的和尉遲十夜開戰,到時候隻會兩敗俱傷。
那代價實在太大了!
如果封子驍出了什麼事,他的妻子肯定會傷心。
“你讓我就這麼算了?”封子驍神色不善,似乎司恒隻要敢點頭,他就會立即打死他。
“當然不是。”司恒麵色淡淡,“尉遲十夜固然不簡單,但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司恒雙眼微眯,“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也要問問我同不同意。”
封子驍聞言,麵色終於緩和不少。
司恒總算說了句人話。
“那你想怎麼樣?”封子驍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不能殺了尉遲十夜,那還有什麼辦法。
弄殘他?
可他本身就已經殘廢。
“當然是把他趕出去,就像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地離開。”司恒眼中閃過淩厲的鋒芒。
封子驍不知想到什麼,忽然彎起唇角,挑起一抹涼薄的弧度,笑意不達眼底。
“尉遲十夜這人不怕疼,更不怕死,唯獨怕一件事。”
“隻有往他心上紮刀子,才能讓他記住這種痛。”封子驍低低地笑了一聲。
是人就會有軟肋,而蘇微染就是尉遲十夜唯一的軟肋。
“你想做什麼,別忘了她的身份,如果她出了什麼事,傅雲修第一個不放過你。”司恒神色不讚同。
“放心吧,就憑她是小蘿卜的媽媽這一身份,我就不會對她不利。”
他可沒有尉遲十夜那麼無恥,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封子驍想做的很簡單,無非就是利用蘇微染,為尉遲十夜心口捅刀。
既然殺不了他,那他就隻能用這種方法給尉遲十夜找麻煩了。
“你可別亂來。”司恒低聲警告。
“放心吧,我有分寸。”封子驍不願意多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病房裏。
霍廷衍的麻醉藥效還沒過,現在正處於昏迷當中,蘿蘿縮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得正香。
蘇瑾瑜站在旁邊看了很久,不由自主地捏緊拳頭,眸光不明。
“我去看望媽媽。”蘇瑾瑜說完,站在原地沒動,偏頭看了司漾一眼,眼神詢問:你不走嗎?
“嗯,你去吧。”司漾仿佛看不懂他的眼神,神色自若地把蘇瑾瑜送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