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來到稻草人前麵,尋馬仔細看了看,這隻是一個普通的稻草人,稻草比較稀疏,絕對不是在海角村看到的,用幾千根稻草編製出來的那種。他鬆了口氣。
在這個稻草人的頭上,插著一根箭,是從上往下射入的。尋馬覺得有些異樣。
吳牙看了一眼尋馬,尋馬搖頭,但是他還是把那隻箭拔了出來,掂量了一下。
“怎麼了?”吳牙問他。尋馬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關於這支箭,這個稻草人。
稻草人有五官,是用行屍體的五官拚湊的,就是幾塊腐肉,上麵聚滿了蒼蠅。
尋馬把那支箭收入箭囊,退後了幾步,和稻草人對視著。於此同時,蘇榮也看著這個稻草人,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尋馬問道:“你是不是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蘇榮點頭,她還沒有從悲傷中恢複過來,所以沒有仔細回答。
這個稻草人突兀的立在這裏,四周什麼都沒有,所有的一切,為了防禦毒草和群屍,都已經全部被焚燒變成了荒山。
幾個人各自思索了一會兒,繼續往前走,這個奇怪的年代,有一個奇怪的稻草人,絲毫不奇怪。
隻往前走了幾百步,他們登上一個丘陵,就看到了連綿的帳篷在這個丘陵後麵。
是避難站,就在這個稻草人的後麵。
尋馬回頭看了一眼稻草人,如果剛才不是好奇,過來看一眼,也許就會錯過這個躲在丘陵之後的營地。看樣子這個稻草人應該是個路標?
不過為何不直接用更明顯的呢?
三個人往營地走去,這是一個用大概兩人高的木樁子圍起來的野山營地,大概有兩百多個帳篷,能看到木樁子後麵有很多箭塔,上麵有人站崗。
這是參宿規格的營地。三個人繼續往前,蘇榮想走快一點,被吳牙攔住了,“小心給當做行屍射死。”
三個人一邊招手,一邊叫喊,吸引了站崗人的注意。營地的門被打開了。
三個人繼續往裏走,吳牙就放慢了腳步,對尋馬說:“這裏麵的世界,你恐怕已經不能適應了,要不要進去,你要思考一下。”
“中州城裏的生活我都能適應,為什麼這裏的不行?”尋馬有些奇怪。
“中州城裏,所有人都是喪家之犬,唯一的尊卑就是誰死誰活,你適應了,失去的是生活質量,得到是自由和絕對的自主尊嚴,但這個避難站裏不是,這個避難站裏,你是小兵,我是法師貴族,蘇榮是貴胄子嗣。”
尋馬確實沒有想過這一層,但他已經沒有過多時間思考了,很快他們就走進了營門之內。有一個參宿騎兵站在門內的中間,身後是弓箭手。
“報上你們的名字。”那參宿騎兵是一個百夫長,帶著紅色的肩帶,手放在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