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饞老林你的身子麼。”
“呃……”
“圖您德高望重,想讓您來幫個忙。”吳冕隻貧嘴了一次,馬上說到正事。
“行啊,我去看看,行不行的再說。話說你回來不告訴我,這事兒值三杯酒!”
“不喝酒。”吳冕拒絕的幹脆利索。
兩人又說笑了幾句,掛斷電話。
“哥哥,是林道長麼。”楚知希像是跟屁蟲一樣跟在吳冕身後,她好奇的問道。
“嗯,那是一個妙人。”吳冕道,“見麵就知道了。”
“哥哥,你說你和他爸同病相憐,是不是有機會治好病?”
吳冕沒說話,黑色墨鏡直麵熊熊燃燒的火盆,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知希也不追問,隻是看著靈堂和火盆,問道,“哥哥,你準備找人來火拚?”
“看警匪劇看多了吧,咱是社會主義社會,打黑除惡,還沒等火拚完,我爸就得先大義滅親把我給滅嘍。”吳冕道,“走著看吧。”
不管怎麼說,警察身上那身製服、徽章對於百姓還是有相當震懾力的。
吳冕遠遠的看著,一個老警察來了之後說了些什麼,過了十多分鍾,人群漸漸的安靜下來。
有人動手開始撤靈堂,孝子們把火盆裏的火給熄了,把東西裝到一台小貨車後麵。
收拾是收拾,但他們都沒有走的意思。
“都散了吧,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覺,在這看熱鬧,像什麼樣子!”老警察驅散人群,大家看的興致盎然,戲隻看了一半,連燃點都沒看到,自然意猶未盡。
“小吳,可終於要談談了。”段科長一溜煙的跑過來,湊到吳冕耳邊小聲說道。
“哦,不鬧就好,那我回去了。”
“……”段科長一下子愣住,就指著你去談談,下午說的頭頭是道,怎麼事到臨頭就慫了呢?!
“小希,回了。”
看著卡其色風衣漸漸遠去,段科長風中淩亂。吳冕不是在和自己商量,而隻是隨口“通知”自己一聲。
簡直太過分了,還要不要尊重老同誌!段科長心裏有無數的牢騷,可無處發泄。
沒辦法,回去吧。
一想到凶神惡煞的鬧事兒的人,段科長腦子就開始疼起來。原來和醫鬧打交道是這麼回事啊,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大的事兒,心裏直突突。
都說醫務科不好幹,這回段科長是真的體會到了。
算了,硬著頭皮上吧。下午還認為吳冕危言聳聽,可是事到臨頭段科長知道了難處。
下輩子當不當醫生再說,要是有下輩子的話,肯定不去醫務科!一定!這特麼就不是人幹的活!
……
……
“哥哥,真的不處理一下麼?”
“嗯,不了,我有點累。”吳冕靠在副駕的椅背上,淡淡說道。
“那回家趕緊休息。”楚知希道,“哥哥,這回就沒事兒了吧。”
“沒事?不可能的。”吳冕道,“這隻是一個開始,讓段科長他們先熬夜磨一磨,要是真能解決,那是最好的,省得我麻煩了。要是不行,明天再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