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科長坐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著。一句話沒說完,楚知希已經跑了過去。
吳冕要被褥幹什麼她不知道,但哥哥要的東西,一定要盡快拿來就是了。
西裝男也愣住了,就這一手,他走遍大江南北,沒有看見了之後不害怕的。今兒這是怎麼了?難道說這個俊朗的、戴著墨鏡的後生是個瞎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大廳裏氣氛壓抑,西裝男身後正在擺設靈堂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還在亂糟糟的忙活著。
很快,楚知希抱著一床被褥回來。
吳冕接過楚知希拿的被褥,走到棺材邊,踢了一腳。咚的響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雖然裏麵沒有死人,可棺材這玩意大家心裏或多或少有些忌諱。見穿著卡其色風衣,戴著墨鏡和黑色小羊皮手套的年輕人來到棺材前,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吳冕試了試硬度,隨後把褥子鋪了進去。
“都特麼小點聲!”吳冕冷冷的看著擺設靈堂的人,沉聲說道。隨後他抱著被躺了進去。
他躺了進去!
他躺了進去!!
他躺了進去!!!
西裝男隱約有猜測,可當他親眼看到吳冕躺進去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曾經江湖血雨腥風,西裝男也不是一個特別牛逼的主,那些有傳說的牛逼大哥們現在早都被打黑除惡打進去了,在監獄裏反省人生呢。
西裝男也就是嚇唬嚇唬八井子鄉的這群沒見過世麵的人,真到刺刀見血的時候他也慫。
吳冕躺進去,試了試硬度覺得不錯,舒舒服服的枕著被子。
“哥哥……”楚知希小聲說道。
“沒事,我睡一會。”吳冕起床氣撒完,心情好多了。
這麼多年,他其實已經漸漸的習慣了失眠。隻是昨天程老師的事情一直縈繞在心頭,讓他心中塊壘橫生,借此發泄一下。
棺材裏還行,要是蓋上蓋子呢?吳冕忽然想到。
這相當於一個獨立空間,能不能增加睡眠質量?乏氧是一個問題,但要是解決起來似乎也沒什麼難的。這裏是醫院,隨便順個吸氧管道進來不是難事。就算是有困難,氧氣瓶總有吧。
想著想著,吳冕覺得有些困了。
他打了一個哈氣,雙手放在胸前,開始醞釀睡意。
機關樓的大廳雖然不大,但也站了二十幾號人。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西裝男在心裏暗自叫苦,這都什麼事兒!八井子鄉醫院還有這麼橫的主,昨天怎麼不出來!要是昨天談判的時候有他在,事情早都解決了。
MB!西裝男心裏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罵歸罵,西裝男心裏麵是真的很迷茫。往日裏行走江湖,見過各色各樣的人,可就是沒見過敢躺進棺材裏睡覺的這種人。
接下來該怎麼辦?吳冕往棺材裏一躺,把問題踢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