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可能,孩子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你不心疼我心疼,他就不是你兒子!”女人像是瘋了一樣用手敲打男人,沒幾下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樣,癱在男人的懷裏,放聲大哭。
“應該不可能,這麼多年我也沒遇到什麼邪性的事情。”男人皺眉安慰道,“我這麵有點急事,處理完我去家裏看一眼。”
他又安慰了女人兩句,眉毛攢在一起,像是一條烏龍般。
完蛋了,孫正燁心裏一涼,那股子涼氣直接到了腳後跟。著急把自己打發走,人家還有家務事要處理。
這哪是轉運,分明是走黴運。
孫正燁的大腦飛速運轉,尋求破局的辦法。
男人帶著女人進了辦公室,看著緊閉的大門,孫正燁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
很快,電話鈴聲響起,門口的秘書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孫總,陶總在裏麵等您。”
孫正燁真想晚回來幾天,省得碰到這種事兒。可是沒辦法,他隻好走了進去。
介紹項目,各種數據孫正燁爛熟於胸。這是大項目,數以億計,不容輕忽。
可是不管他說什麼,坐在對麵窗前的陶總都陰沉著臉,眼睛看著窗外的海,不知道在想什麼。
“陶先生,您家裏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不我改日再來拜訪?”孫正燁沒辦法,隻好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但是陶總裁像是沒聽見一樣,眼睛看著海麵,一言不發。
孫正燁心中歎了口氣,臉上卻保持著微笑,哪怕再失望,也不敢在這位陶大佬的麵前表露出來。
要不要搏一把?孫正燁心念電閃,這個決定可能會對自己的後半輩子造成決定性影響。
他知道陶總裁叫自己進來絕對不是要聽什麼企劃案,而是要躲個清靜,躲那個不知道是不是正房,但是給他生了兒子的女人。
孫正燁也知道,其實陶老板一直在想辦法,具體是什麼事情自己無從而知。唯一的線索是剛剛他們說漏嘴的——邪性的事情。
站起來,孫正燁微微鞠躬,表現的極為禮貌、正常。最後一瞬間,他做出了決定。
“陶老板,我最近家裏遇到點事兒,也是剛趕回來,心神不寧,那就下次拜訪您。”孫正燁說道。
陶老板依舊一動不動,麵沉如水。
“唉,我愛人當時……不瞞您說,前段日子長出來一巴掌寬護心毛,我自己看著都心驚肉跳。對不起,對不起,不打擾了。”孫正燁說了個頭,裝做是說走嘴,連連鞠躬道歉,隨後轉身離開。
“嗯?你愛人怎麼了?”陶總裁沉聲問道。
孫正燁沒有欣喜若狂,他清楚的知道一旦說出那件事兒,就相當於一場豪賭。贏了單車變摩托,輸了的話不僅單車被沒收,甚至……
他隻是一轉念,也沒猶豫。做生意麼,很多時候都要豪賭的的心。目光犀利如炬,在一個一個人生節點做出正確的選擇,甚至比努力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