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軍深深的歎了口氣,陶老板的律師團隊已經提出起訴,開庭時間確定,看樣子那麵是要來真的。自己已經沒時間了,希望這次能得到吳冕的“原諒”。
“誰知道呢。”張建軍道,“建國啊,以後少和雷總他們打交道。”
張建國點了點頭,這幫人真特麼是亡命之徒,各種陰損的手段層出不窮。有關的新聞他也看了,到現在都想不懂為什麼前後不到2個小時的時間,孩子就不行了。
這幫人是專業的,自己玩不過他們,張建國也心生疏遠的感覺。幸好從前還隻是谘詢一下,交點谘詢費也就是了。
而那麵給出來的建議也都很簡單,自己冒蒙在縣醫院鬧出幾起“醫療事故”,看起來順風順水,誰知道這裏麵水深的一逼。
“哥,我有點害怕。”張建國歎了口說,說道,“我擔心雷哥那麵以後還會拿這件事情要挾咱們。”
“從以往的記錄來看應該沒問題,這夥人下手狠辣,但是還算講道義。”張建軍也有些心虛,隻能自己給自己壯膽子。
他也後悔,不想和這幫亡命徒多打交道。可陶老板的律師團已經提出起訴,吳冕根本不想談,自己也沒辦法。
唉,誰知道屁大的事情,自己還是受害方,竟然會被逼的走投無路。
希望這件事兒是最後一件事兒,至於收購八井子中醫院,見鬼去吧。有那小爺在八井子,這個念頭最好不要有。
兩人對麵的電視連接手機投屏,他們派去的人正在實時傳輸畫麵。
八井子中醫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混亂中張建國隱約能看出來一點條理。
十幾名壯漢控製全場,大門位置有一群鄉下拉來的老太太盤膝坐在地上,捶地慟哭。
聲勢浩大,卻又穩中有序。
一個女人抱著孩子坐在機關樓的門口正在哭泣,她就是風暴中心。而一名穿著白服的年輕醫生站在麵前,不斷的彎著腰,像是一台機器一樣道歉。
那名年輕醫生像是失去了靈魂,過了沒一會,腿一軟就跪在女人麵前。而他身後站著兩個壯漢,一臉凶相。
想來這位就應該是之前雷哥踩點的時候找到的菜雞,沒什麼經驗,連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清楚。
現在那名年輕醫生似乎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是跪著。張建軍看的自己的膝蓋也跟著疼起來,要換成自己……
這人的一輩子是毀了,但張建軍沒什麼憐憫,要說可憐的話自己才是最可憐的。被人踹了一腳,然後被控告殺人未遂。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情麼?!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張建國負責和那麵聯係。中醫院已經同意賠償300萬,但是要等吳冕回來才能拍板。
“哥,吳冕要回來了。”張建國興奮中有些惴惴不安的說道。
“讓雷總那麵再施加一點壓力,然後我去把事情搞定。”張建軍筆直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畫麵。
現在就是最關鍵的時刻,希望那位小爺也一樣沒什麼經驗,張建軍心裏禱告著。
不過從履曆上來看,那位最近幾年一直在歐美轉悠,斬獲無數大獎,屬於典型的技術性人才,應該不會處理這種千頭萬緒的醫療糾紛才是。
這是基本國情決定的事情,他一個人,再怎麼厲害也解決不了。張建軍有自己的判斷,但心中惴惴不安卻難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