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燒傷科蹲了至少半個月的時間,吳冕一早就和裏麵的醫生、護士混熟了,有說有笑的走了進去。
楚知希看著吳冕的身影消失,這才忍不住笑出來。
沒想到哥哥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下次還要拉他去烤串,他那種窘迫的樣子,真是滿滿的新鮮感。
楚知希嘴角笑容越來越濃,雖然回憶起來哥哥當時的樣子,好多細節都已經記不住了,但就是覺得有趣。
結婚後……自己要結婚了呢,楚知希撩起一縷披肩發放在麵前,輕輕的卷成卷,又鬆開。
頭發黑亮黑亮的,反射醫院走廊的燈光,泛著一層光澤。
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結婚的時候長發及腰,楚知希癡癡的想著。雖然被哥哥說過很多次俗氣,但楚知希就是想長發及腰,嫁你可好。
想到要結婚,想到哥哥已經為了結婚在做“準備”,楚知希覺得有點小幸福。
也不知道大家說的七年之癢到底是什麼樣,自己跟著哥哥在醫院轉悠多少年了?肯定不止七年,但怎麼從來都沒癢過呢?
對哥哥的崇拜,似乎還和自己隻是剛入學的博士生的時候一樣。哥哥真是沒有上限,自己明明已經很強了,但卻永遠看不到哥哥在學術與技術上的背影。
楚知希忽然笑了。
記性不好也有好處,至少每天看見哥哥都覺得很新鮮。
“楚教授?您怎麼還在?”
楚知希正在胡思亂想,忽然一個聲音在耳邊傳來。側頭看去,是薛春和薛院長。
“薛院長,您好。”楚知希站起來,微笑問好。
“您這是……”
“和哥哥剛吃完飯,他要來看一眼白大林。”楚知希道,“您也來看患者?”
薛春和的表情有些複雜,似乎滿肚子的話想要說,但最後化作一聲長歎。
楚知希了解,醫院裏有各種問題,哪怕是主管院長也做不了主。
不光是醫院,隻要步入社會,在哪都是一樣的。雖然自己被哥哥保護的很好,一直沒有被什麼難題困擾,但這並不影響楚知希對世界有正確的認知。
她沒繼續問,而是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楚教授,我進去找個護士幫忙紮針。兒科護士紮針太疼,沒辦法。”薛春和說道。
“嗯,您忙著。”
薛春和心裏有事,也沒多寒暄,進了燒傷科的病區。
不一會,吳冕和薛春和一起走出來,吳冕一邊走一邊說道,“兒科護士紮針願意針尖向上挑一下,因為孩子的血管細,避免紮穿,您懂的。”
“唉。”薛春和隻是唉聲歎氣。
“薛院長,患者到底怎麼樣了,您這大半夜的不回家,是親戚家孩子?”
“吳老師,是我老領導家的小孫子。”薛春和道,“這不是肚子疼麼,來醫院看了,也沒什麼問題。但是孩子越來越蔫,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越來越蔫?”吳冕低聲念著薛春和剛剛說的重點。
小孩子要是連哭帶鬧還好一點,要是越來越蔫,事情有些棘手。
“老領導……是上任的秦院長麼?”吳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