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不是淤青,是銅離子的藍色。”吳冕冷冷的說道,“48小時有點長,再拒絕檢查,拒絕手術,可能孩子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見。”
“……”孩子的父親仔細看孩子手背上的淤青,怎麼看都看不出來是藍色。
要不是進來的時候薛院長就先說明這個年輕人的身份,怕是此時不管是孩子的父親還是爺爺都已經暴怒,把吳冕給攆出去。
“薛院長,你動員家裏做檢查,準備手術,我出去等你消息。”吳冕看過之後,簡單查體,轉身走出病房,輕聲說道。
“……”薛院長怔了一下,吳老師要是走了,自己該怎麼辦?
而且銅中毒……這種診斷根本無法理解。
吳冕不是嚇唬人,很堅決的轉身出門。
“小薛,你帶來的是什麼人。”老者很不高興的說道,中年男人站在老者身後,雖然沒說話,可表情也說明了一切。
“老領導,吳老師可是牛人。”薛院長有些麻爪,他腦子飛轉,馬上說道,“這麼說吧,前些日子吳老師送一個孩子過來,身上跟氣球一樣被吹起來,眼珠子都冒出來,看著……”
“別扯淡,你也趕緊滾。”老者冷冷的看著薛院長,沉聲說道。
“老領導,就做個CT,做個CT還不行麼。”薛院長道。
“在你這裏借張床,睡一覺行不行,我們花錢。別來煩我!”老者不耐煩的說道,“一群庸醫,就知道做檢查。”
“從前沒這些設備,難道就不看病了?!我能活到現在,就是沒碰到你們這群庸醫,庸醫!”
薛院長也是被罵急了,反問道,“剛才吳老師隻查體,你們還不信。我讓做檢查,你們也不信!到底怎麼才行?孩子可遭這罪呢!”
一句話,老者和中年男人看著孩子,沉默無語。
“唉。”薛院長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勸說,轉身離開。
孩子的父親有些為難,他略一猶豫,最後跟著薛院長走出病房。
“薛哥,別往心裏去。我爸的脾氣你知道,這就是上歲數了,年輕的時候怕是都打起來了。”男人心事重重的說道。
“我倒不是生氣,我最怕吳老師說的是真的。”薛院長低聲說道。
男人的眉頭皺了皺。
向來做預言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尤其是預言死亡、災難的人。在他心裏,吳冕就是個年輕的混混,過來一頓胡說八道,根本不可理喻。
“趙林,我不瞞你,吳老師看著年輕,但人家……不說別的,診斷學是真的牛!”
“薛哥,你不是組織了幾次全院會診麼?”
“我們醫院的水平在黑山省還行,要是放到全國,隻能說是一般。吳老師是國內沒什麼好玩的了,年紀太輕,院士評選輪不到他,所以出國拿了外籍雙院士。”
“真的?”
“真的。”
趙林沉默下去,不得不說,美國的外籍院士這種金字招牌在所有人的心裏有相當的分量。
走出病區,吳冕靜靜的坐在外麵的椅子上,手裏拿著手機,正在和什麼人聊天。
“吳老師,您看這事兒怎麼辦?”薛院長走過去,彎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