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送進ICU看護,手術心裏有數,問題不大,吳冕也很輕鬆。
現在趙家父子也沒什麼心思吃飯,而且時間也晚了,薛春和一直心焦,竟然沒注意到這點。約好最近幾天聚一下,吳冕和楚知希開車找地兒睡覺。
時間很晚,也不想回家打擾楚知希父母,兩人隻能去酒店。不過吳冕也不累,稍一猶豫,還是決定回八井子的出租屋。
楚知希有點困,吳冕就讓她坐在副駕位置上,自己開車。
“哥哥,你怎麼同意吃飯了?平時你最討厭這種應酬。”楚知希窩在副駕的位置上打著哈氣問道。
“這不是從前想背後給縣醫院來一刀麼。”吳冕笑著說道,“可是張建軍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我琢磨著閑著也是閑著,可以試試看做點什麼。”
雖然一直在忙碌,但他依舊精力充沛。
“哥哥,你這麼精力滿滿的,不回協和當住院總都白瞎了。”楚知希說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弄?”
“和王校長聯係了一下,但校長小氣,不給人,隻答應給個名頭。”吳冕道,“你別問這些,聽起來累的慌。”
“嗯,不問。”楚知希看著窗外,忽然笑道,“改天陪我逛街,還說要買情侶服,一直都沒空。咱們八井子我逛了兩次,連點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好,買買買。”吳冕拍了拍楚知希的手說道。
“老老實實開車,摸副駕手,要扣分的。”楚知希吃飽了就困,是真困,開起玩笑都有氣無力的,看樣子已經快睡著了。
趕夜路,吳冕也不敢太過於放肆,和楚知希嬉笑幾句,任由她迷迷糊糊打瞌睡,腦子裏想的卻是縣醫院那麵的事情。
情況有變化,之前製定的計劃已經全部落空。想來也很古怪,張氏兄弟就這麼把自己給玩死了,以至於吳冕盤算了很久,甚至直接打電話找王院長要人、要名的事情變得沒那麼重要。
八井子中醫院的新大樓要回來,建立新醫院,冠以協和東北院區的名頭想一想就挺煩惱的。
關鍵是吳冕不想從事管理,對於一名醫生來講,管理很無趣,遠沒有心平氣和的看病來的舒爽。隻是國內想要心平氣和,很難做到就是了。
醫而優則仕,是很正常的選擇,卻不是吳冕的選擇。
但這事兒已經和王院長說過,院長雖然不給人,但名頭給了,這是天大的人情。如果這時候反悔,吳冕擔心下次回協和,會被王院長吊起來打。
回到出租屋,溫存過後,吳冕靜靜的看著楚知希睡夢中嘴角掛著甜美的微笑,忽然有一種人生美好的感覺。
……
……
吳冕靠在床頭,看著月光下楚知希的笑容,心裏幸福滿滿。
但他心裏除了歲月靜好,愛人在身邊的幸福感之外還有別的事,或許是微微有些遺憾。
雖然張建軍那麵已經跪了,但那都是他自己作死,設定好的一套組合拳沒有打出手對手就已經自己把自己給玩死。
事情很荒謬,很無稽,但就是事實。
見過太多人折騰來折騰去,最後一動不如一靜,自己把自己給玩死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