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朗·布蘭克醫生雖然和薛春和語言不通,但是從表情以及肢體語言上判斷,眼前這位屬於那種什麼都不懂的人。
他搖了搖頭,做了個手勢,懶得和薛春和廢話,他要去找吳冕。
薛春和又打了一個電話,果然,吳冕的手機還在關機狀態中。
對於一名醫生來講,手機24小時開機是常態,要是手機處於關閉狀態,肯定有極為重要的事情。
聯想起保密協議和剛剛洛朗·布蘭克醫生的舉動,薛春和心中肅然。吳老師交往的人群果然不是自己能想象的,用深不見底來形容似乎也沒什麼錯誤。
他表情嚴肅,一路往手術室走去。
進了醫院,洛朗·布蘭克醫生的腳步慢了許多。很明顯,他被空蕩蕩的醫院嚇了一跳。
不過回想起剛剛的那台老爺車,和那位鬢角斑白的司機,洛朗·布蘭克醫生心裏升不起任何一點點藐視,他很嚴肅的跟在薛春和身後,沿途觀察整間醫院。
醫院很普通,雖然是新的,但是在洛朗醫生看來有些逼仄。不像是世界頂級的醫院,安靜中透著一股子富麗堂皇。
這裏的確很安靜,但卻是沒有人的那種安靜。
這裏還很簡陋,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吳這種級別醫生應該工作的醫院;更不像是那位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那位天才能來體檢、治病的醫院。
去梅奧、去麻省、去哈弗,難道不是更好麼?無論是吳還是奧文·羅斯柴爾德,怎麼會選擇這麼偏僻的地域、這麼簡陋的醫院呢?
洛朗·布蘭克醫生越看越是迷惑,很多問題他都想不懂。
大理石地麵,很明顯最近沒有人打理,雖然幹淨但是卻沒有反射燈光,反射出鑽石一般的耀眼的光芒。
電梯是新的,就是有些窄,有點慢。
薛春和按下5樓的案件,見洛朗·布蘭克醫生在四周打量醫院,他笑著說道,“洛朗醫生,醫院剛剛草建,還沒掛牌。”
“哦,這家醫院的名字是什麼?”洛朗·布蘭克醫生問道。
“劍協醫院醫院。”
洛朗·布蘭克醫生點了點頭。
“協和醫院東北分院。”
洛朗·布蘭克醫生神情微微凝重。
“劍橋醫學院海外部。”
洛朗·布蘭克醫生眉頭皺起來,他問道,“劍橋?”
“嗯,之所以這麼倉促,是因為劍橋大學的斯蒂芬?托普特校長因為嚴重心髒病在我院手術。”薛春和淡淡說道。
回想到那幾天的擔心,對比現在和世界知名專家說出這件事情的爽快,薛春和全身散發著一股子的愉悅的氣息。
“吳真的是很強。”洛朗醫生卻沒有驚訝,也沒有薛春和想象中的詫異,他很認真的說道,“3年前,我的一名患者就是因為……”
話剛說到這兒,電梯已經到5樓。
電梯門緩緩打開,樓下那種清冷的氣息蕩然無存。飄進來的空氣都帶著一股肅殺的味道,讓人窒息。
仿佛整層樓的空氣都被變成固體,呼吸不到肺髒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