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來到萉垟老店。
十點多,萉垟老店正是忙碌的時候。夏要過去了,夜裏第二頓擼串、喝點啤酒透一透的活動會減少,萉垟老店也即將告別火熱的夏,等待明年再次忙碌的時候。
張萍忙出了一身汗,係著圍裙,前前後後的忙碌著。聶雪花在後廚,估計也是煙熏火燎。
吃燒烤,夏的夜晚最好,但那是指花錢的人。喝著啤酒,吹著空調或是夜晚的涼風,洽意的和朋友們侃大山。
“萍姐!”吳冕揚手,“忙著呢。”
“冕你來了,吃點什麼?”張萍百忙之中招呼了一句。
“隨便上點串,我要一碗疙瘩湯。”
“稍等稍等,你們自己坐啊。”張萍熟絡的道。
“薛院、馬院,坐。”吳冕笑道,“別客氣。”
“吳老師,您和這家店這麼熟悉啊。”馬修德坐下問道。
“嗯,時候就在這兒吃飯。那時候她們賣早餐,包子、粥、鹹菜。我媽上班忙,沒時間給我做,我上學前就來這兒吃一口。”吳冕道。
像是這種店,支撐十年二十年不倒,憑的就是老顧客。雖然萉垟老店從早餐改成午夜燒烤,但人總是原來的人,味道還是老味道。
“吳老師,今咱們賣給蘭科的資料,是不是太貴了?”馬修德自己去拿了幾瓶啤酒,咕嘟咕嘟毫無形象的喝了幾口後,問道。
“還想這事兒呢?”吳冕笑道。
“能不想麼。”馬修德喝了幾口酒,情緒平穩了一些,心有餘悸的道,“我一直以為手術視頻能賣萬八千塊錢就已經算是頂級術者了,吳老師您的手術視頻,能賣10萬那都是很了不起的事兒。”
看著馬修德的樣子,吳冕笑了笑。
“我本來抱著漫要價,就地還錢的態度。可是蘭科不像是想象中那麼精明,直接給了一千萬美元,都沒還價。”
“哦,這不是有我在呢麼。”吳冕道,“當年他們請我去幫忙手術,開的價……我那時候沒時間,鑽在實驗室裏做實驗,就直接給拒絕了。”
薛春和與馬修德見吳冕含糊過去當年蘭科開價的事兒,知道吳老師是有意的,也沒繼續追問。
不過那種報價肯定是價,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蘭科在找我之前就投資了幾個億,最近這些年又陸續追投了十個億。他們就像是賭輸的賭徒一樣,但凡是有能翻本的機會,肯定要紅著眼睛下注。”
“可是咱們把手術視頻給他,他們要是仿製怎麼辦?我覺得華夏微創打官司的話,未必能打贏。”薛春和憂心忡忡的問道。
“哦,肯定打不贏。”吳冕道,“所以我要拉著蘭科一起來,華夏微創的材料技術太差。就是咱們平時的基礎差、底子薄。雖然能勉強在二尖瓣夾子的技術上一時領先,以後的苦日子多著呢。”
“呃……那蘭科要是仿製怎麼辦?”馬修德也有一樣的疑問。
起仿製,薛春和與馬修德都覺得有些荒謬。平時都是國產廠家仿製外國廠家的耗材,一旦兩者換了一個位置,本能的有些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