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為吳老師拿著保密協議的事情拒絕王青山進入手術室，王老心裏別扭，心生敵意，這事兒自己能懂。
畢竟王老是國內大牛級的人物，帶著自己的專家組來支援，結果卻連手術室都進不去，這一點當時孫處長也覺得有問題。
可事後證明，吳老師牛逼，自己就把問題圓滿解決了，根本用不上王青山在一邊指手畫腳。
如果因為這事兒，孫處長還想勸一勸，可是聽王青山話裏話外的意思，卻隱約有一些傾向……他在為塞班·卡爾醫生打抱不平。
人家用你打抱不平麼？孫處長恍惚回憶起卡爾醫生跟在吳老師身後，問東問西的樣子。
他有些迷惑，按王老是一個領域的頂尖專家，最基本的邏輯還是要有的吧。
“吳冕這子是真黑啊。”王青山感慨道，“術後塞班·卡爾醫生想要做正常的學術交流，他整個人都鑽進錢眼裏去。正常學術交流，他竟然要錢！孫處長，您他是不是鬼迷心竅？實話，當時我都覺得臉紅，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事兒孫處長不知道。
“有辱國格！”王青山著著，有點激動，聲音略大。
“王老，您息怒息怒。”孫處長連忙道，“學術交流怎麼要錢啊。”
“手術視頻，他要賣給卡爾醫生。您想想，這和三裏屯賣光碟的那些人有什麼區別！”王青山的嘴角撇上了，鄙夷的情緒根本不掩飾，濃的化不開。
“呃……這也行？吳老師把光碟賣了多少錢？”孫處長很是好奇。
按吳老師不缺錢啊，加麥爾·阿卜杜勒·納賽爾私下給了吳老師多少錢，孫處長不知道。但成立慈善基金，一年一億美元的捐款，這是他知道的。
一億美元，基本屬於吳老師的私人物品，還不用上稅，吳老師不至於因為萬八千的動心不是。
“一千萬，還是美金！”王青山越越是憤怒，“我們和外國友人的交流、友誼，就是毀在他這種人手底下的！”
“……”孫處長無語。
一份手術視頻，就賣了一千萬美元？吳老師……真特麼的能掙錢。關鍵是這錢屬於外彙，商務部很敏感，憑空就多出這麼多錢，孫處長有些開心。
這是現在，要是換0年前能多出來一千萬美元的外彙儲備，怕是部長都要樂的嘴都合不上。
聽其言、觀其行，孫處長更是迷惑起來。
王老這是為什麼生氣？因為吳老師掙了一千萬美元？不應該啊，憑本事掙錢，還是外國人的錢……難道是嫉妒？
想到這裏，他謹慎起來。
“學術交流，卡爾醫生要手術視頻，難道不應該直接拿出來，讓卡爾醫生幫著找找自己手術的不足麼？他竟然要賣錢，無恥之尤！”王青山沒注意到孫處長的情緒變化，繼續自顧自的怒罵道。
“……”
“要我，這人走不遠。”王青山繼續道，“和外國專家較勁，傲慢無禮，真是沒有教養！”
“王老。”孫處長的語氣已經冷了下來，“這幾您沒在，我看卡爾醫生正在和吳老師商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