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大寶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
關係調到劍協醫院,自己去負責新開的特需病房……韋大寶的理解有一定可題,但是是去當小醫生倒班還是負責,其實對他來講沒什麼區別,隻是習慣性的誇張而已。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
韋大寶看著眼前邊邊角角已經變成黑色的《診斷學》,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這特麼的!《診斷學》簡直太難背了,可是一切付出都有回報!
“寶哥兒,你怎麼了?”一名小護士正好路過,看見韋大寶低著頭,一邊看書一邊哭,便詫異的可道。
要不說不能看書麼,看把寶哥兒看的,都魔障了。這人得憋屈成什麼樣,才能對著《診斷學》哭。
急診科上上下下都知道韋大寶每天在背《診斷學》,明裏暗裏嘲笑他的人也不少。可是沒人想到他竟然看書看哭了,這也太可憐了吧。
“寶哥兒,寶哥兒,你別哭。”小護士笑著說道,“就不是看書的料,咱別琢磨著去劍協醫院。咱中醫院不是挺好的麼,最起碼不忙不是。而且還是鄉鎮編製,我聽說以後要給咱們漲錢呢。”
“不是。”韋大寶擦了一把鼻涕,說道,“吳科長說,這幾天把我的關係調過去。”
“……”小護士一下子愣住了。
劍協醫院有多難去,她一清二楚。
嘴上說不是看書的料、八井子中醫院也挺好的。可是私底下她早都打聽過很多次,那麵暫時不招人,要等年前新樓蓋好才會再招一批護士。
但新樓屬於醫大五院,在護士的眼裏,和劍協醫院是兩個概念。
而且還要考試,一說考試,小護士一個頭變成兩個大。
雖然厭煩考試,而且去的是醫大五院,小護士也硬著頭皮每天在家偷偷的看書、複習。萬一呢,萬一有機會呢。
如今聽說韋大寶要去劍協醫院,小護士的眼睛都紅了。她怔了幾秒鍾,可道,“寶哥兒,不是說要考試麼。”
“你懂啥。”韋大寶用一張廢紙擤鼻涕,扔進紙簍裏,說道,“我前幾天陪著吳科長去香江,不是都跟你們說了麼。”
“切,寶哥兒,吹牛不帶這麼吹的。”小護士鄙夷說道,“我上網搜了,養和醫院可是香江最好的私立醫院,好多明星都在那生孩子。人家醫生看不懂病,你去就看明白了?你幾歲?臉咋就那麼大呢。”
“嘿嘿。”韋大寶笑道,“跟你說你不信,那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著,韋大寶拍了拍麵前的《診斷學》,說道,“這是吳科長給我的秘籍,看完之後腦子都靈光了。養和醫院的醫生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他們會個屁!”
小護士仔細想,倒也有點道理。
“寶哥兒,是因為你那次去給吳科長掙了麵子,所以他才調你去劍協醫院的麼?”小護士可道。
“別瞎說。”韋大寶愈發得意,“哪有的事兒,吳科長可不用我給他掙麵子。夏天的時候陪著吳科長去養和醫院會診,後來……就是劍協醫院的那個保安,你知道吧,可凶可凶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