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中華也想哭。
這都什麼事兒啊!直到現在,施中華才隱約明白了吳老師剛剛小聲嘟囔的話——那可不一定是什麼意思。
患者的心思千奇百怪,甚至連告訴她已經得救的消息,都會被誤解。
“崔斌斌,你先冷靜一下。”施中華擺出大秘的架勢,嚴肅說道。
龐大的氣勢壓下來,身在體製裏的崔斌斌立馬感受到威壓+1、+1的數字從頭頂飄起來。
“崔哥,我……我……盡力……可我就是想哭。”崔斌斌雖然想要強忍著心中悲傷,可一想到自己的病情比想象中還要重,心理防線莫名崩潰,根本無法遏製住內心的悲愴。
施中華也沒什麼好辦法,總不至於官威一震,站在這裏先訓崔斌斌一頓吧。那麼做的話,很有可能導致不良後果。
他按耐住心裏的煩躁,等了幾分鍾,見崔斌斌稍好一點,這才說道,“吳老師和……”
施中華解釋了很長時間,雖然崔斌斌不再哭了,但他知道自己的話起到的作用約等於零。
真是苦惱,吳老師很少比較明確的說一件事兒,怎麼說了患者反而不信呢?施中華真心覺得無語。
最後留下幾句安慰的話,施中華無奈離開。一邊走,一邊哭笑不得的琢磨要怎麼和鄧區長彙報這件事兒。
等施中華走了之後,崔斌斌的父親說道,“斌斌,要不咱們換家醫院吧。”
“還能去哪啊。”崔斌斌也沒了主意,她迷茫的問道。
“去帝都或者魔都看看。”
“沒用的。”崔斌斌道,“劍協醫院的醫生已經是最好的了。”
“剛才施秘書說的我也聽到了,但你說世界知名專家留在八井子幹什麼?八井子就是個城鄉結合部。”崔斌斌的父親辨別真假的依據很簡單,也不容置疑。
“唉。”崔斌斌長歎一聲。
“我聽說很多外教都是國外的地痞流氓,在外麵混不下去了才來咱們華夏找個工作度日。”崔斌斌的父親說道,“你還真別不信,吳醫生多年輕,那個外國醫生對他什麼態度你也看見了。”
崔斌斌聽她父親這麼說,也有些疑惑。
“我估計是騙子,就算不是,咱們去帝都或者魔都看一眼也沒什麼。”崔斌斌的父親繼續說道,“片子都給魔都的醫生發過去了,那麵說沒有轉移,手術術後的效果特別好。”
“……”
“去試試吧,要是行呢?你這還沒結婚,要是不出去走走,我們心裏不甘啊。”崔斌斌的父親說著說著,老淚縱橫。
一家人商量到後半夜,決定去魔都胃腸醫院找朱長虹主任。
據說魔都胃腸醫院是國內治療結腸癌的頂級醫院,要是那麵沒有辦法,也就認命吧。
連夜訂了機票,第二天一早六點,崔斌斌的父親和值班醫生說了一句,就帶著崔斌斌離開劍協醫院,回家收拾東西,趕飛機去了魔都。
……
……
在崔斌斌父親的想象中,自己托熟人聯係了朱長虹教授,雖然不至於賓至如歸,但來了之後總會在第一時間見到朱長虹教授才對。
可來到魔都後,一連打了3個電話,朱長虹那麵才接起來。
說是在手術台上,每周周三他出診,朱長虹要崔斌斌的父親先預約掛號。等周三,自己出門診的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