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也太過分了!我每天都能看見你們的醫護人員多麼努力。”貝拉克教授吼道。
“沒用的,天天洗腦,腦子都被洗成空白一片。”吳冕說道,“貝拉克,今天做了多少手術?”
“都是急診手術,闌尾炎、膽囊炎,好無聊!”貝拉克教授抱怨道,“boss,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做手術?”
“應該快了,半個月到一個月之內就可以回去。”
“我的天,這麼久,你竟然說快了?!你是在說什麼,難道你的腦子因為乏氧已經開始萎縮了麼。”
“貝拉克,你是在和我說話?”吳冕問道。
“不,boss,我是在向你彙報紐約時報的事情。”
“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乎?”
“拾得曰: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你說什麼?”貝拉克教授滿臉黑線的問道。
“別的都是隨口說的,再待幾日,你且看他。”吳冕冷笑道,“貝拉克,你記住我這句話。”
“我這就記下來,寫在紙上。”貝拉克教授很迅速的說道,“boss,你要去國際法庭控訴他們麼?好像沒什麼用啊。我知道了,奧文是你的朋友,你要給奧文打電話,讓他去踢總編的屁股!”
“為什麼?”吳冕淡淡問道。
“這是侮辱!”
“貝拉克,紐約時報的文章我看了,以經濟為主,說的是製造業回流的事情。”吳冕冷漠的笑了笑,“有些事情一旦過去就過去了,不會再回來。”
“你是在說大統領麼?”
“隨便,過幾日,你且看他。”
“boss,你別說方言,我聽不懂,很累。”貝拉克教授抱怨道。
“不是方言,是古代的文言文。你知道,我們華夏的傳承很久遠……不說這個,除了紐約時報的事情外,有沒有其他事情?”
“沒了。”貝拉克教授含糊說道。
吳冕覺得貝拉克教授語焉不詳,但他懶得繼續問下去。
沒意義,這一切都沒意義,最重要的事情是方艙醫院裏的患者。11號預定其他方艙有患者出院,這可是大事!
“沒事我掛電話了。”
吳冕掛斷電話,看著天空,想起紐約時報,想起china is the real sick man of asia。
再過幾日,你且看他!
紐約麼?那裏的人口密度比天河高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要麵對多大的麻煩。
吳冕冷笑,心裏回想著電子煙肺炎的影像學資料和爆發於天河的新型肺炎的影像學資料的對比,心裏已經漸漸有了自己的預測。
雖然頗多主觀傾向性,但吳冕並不認為自己是錯的。
要是這麼明顯的影像學都會出問題,那真的證明山巔之城的確是他們的神祗寵愛之地。
不過麼,想起09年的豬流感,吳冕很清楚山巔之城的態度。
不承認,那就沒有嘍,過上幾年修改下數據,根本沒人在意那些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