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
叫費德提磕男韌聲道:“如果你願意承受那種被撕裂的痛苦,在完全變成惡靈之前,你也能一直保持青春。”
著,他又忍不住冷笑:“所以你為什麼要來呢?是因為教會知道我會出現,得到了暮鍾內部的信息嗎?”
阿爾文麵無表情的道:“這有什麼不對嗎?”
費德提克冷漠的:“每個組織都會麵臨這種情況。”
阿爾文認同的:“教會也是一樣。”
費德提克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的功夫,他才繼續道:“維達教的那群瘋子,最近活躍的有點太頻繁了,她們已經不滿足歐洲了,竟然還想要把地底下的東西放出來,真的是該死。”
阿爾文沉聲道:“我從你的身上嗅到了血腥味,那些瘋子已經死了?”
費德提克冷冷道:“她們必須死。”
阿爾文眼皮耷拉了一下,好像有些疲憊:“現在馬薩斯城裏,應該已經沒有活人存在了吧?”
費德提克很清楚自己老友的意思,淡淡的:“你是想問醜牌吧,那名新加入的獵人應該已經得到了另一張醜牌,正在回瑞士的路上。”
阿爾文有些遺憾的道:“那真可惜……”
費德提克不屑的道:“教會總是喜歡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可某些事如果不做,就永遠隻能保持現狀。”
“惡靈隻會越來越多,而獵人們則會越來越少,找不到新的辦法,這個世界隻會越來越絕望。”
阿爾文覺得自己應該憤怒,可卻發現自己早就失去了憤怒這種情緒。
“你們的辦法,就是想讓邪靈吞噬一名獵人,研究出所謂的邪靈之物,可這是不可能的,邪靈雖然沒有惡靈的主觀動能,可卻比惡靈要更加邪惡。”
費德提克認同的點頭,走到阿爾文麵前道:“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知道真相,如果實驗失敗了,暮鍾損失的也隻是一個後備成員。”
阿爾文不認同這種理念,但他知道這或許是對的。
氣氛平靜了下來。
費德提克看著自己的老友,心情也十分複雜。
成為獵人以後,人性的流失會讓一個人越來越趨近於惡靈。
他曾經和阿爾文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三十年後再見,卻有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悲哀……
教會近些年才和暮鍾教會的關係緩和,明裏暗裏開始有了一些互動。
因此,教會解決惡靈化隱患的手段才會多了一些,可對於老邁的阿爾文來,意義卻不是很大。
這個老人已經被時代淘汰了,他眼裏除了信仰以外,已經沒有任何情感和人性了。
教會和暮鍾教會同源。
費德提克和阿爾文也曾經是最要好的夥伴。
兩個組織又矛盾又斬不斷的聯係,在兩饒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費德提克離開了教會,加入了暮鍾,喪失人性逐漸變成惡靈的隱患被壓製了下去,他現在還能保持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感覺,除了冷血一點以外,沒有太多異常。
阿爾文待在教會,卻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被關在地下,不允許離開。
為了信仰,阿爾文付出了太多,可即便是瀕臨變成惡靈,他的信念也始終沒有動搖。
兩種選擇,不出誰對誰錯。
忽然……
呢喃的聲音從地麵的大洞之中傳來。
阿爾文和費德提克齊齊扭過頭,看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