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號下午1:20。
北布魯克區,心裏谘詢診所診所。
杜維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切如常。
古董鍾表掛在牆壁上,重疊在一起的指針規律的轉動,發出機械的哢哢輕響。
安娜貝爾則在裝裱櫃裏一動不動。
它最近安分了很多……
隻有黑影依舊跟之前一樣,隱藏在看不見的角落陰影裏,死死盯著杜維。
它十分執著。
可當杜維把背包放在沙發上,拉開拉鏈從裏麵拿出一個被白布包裹的東西,將其打開露出一個紅色氣球的時候,那充滿惡意的目光直接頓住了。
家裏又多了一個惡靈。
杜維左手握住係著紅色的引線,右手掏出了最早得到的那張的醜牌。
他直接走到古董鍾表麵前,淡淡道:“其實我很想和你賭一局。”
呼……
莫名的,一陣冷風吹過……
角落裏的黑影猶豫了一下,緩緩隱沒進陰影之中,消失不見。
裝裱櫃裏的安娜貝爾卻緩緩扭過頭,正好就對上了杜維。
唯獨古董鍾表,它就像是正常的鍾表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杜維看了一眼醜牌。
牌麵上那個穿著燕尾服的自己臉色十分陰沉。
賭局並不成立。
可杜維卻不覺得意外,他隻是想試探一下古董鍾表,沒有反應才正常,有反應的話,隻能明要出事。
不過這樣一來,杜維也就安心了許多。
他眼神異樣的盯著左手拎著的紅色氣球。
靈視狀態下,整個氣球都帶著陰森可怖的感覺,紅的像是血似得,十分紮眼,讓人看到就忍不住心生恐懼。
而在氣球內部,隱隱能看到一張醜猙獰的麵孔,但卻非常暗淡,不注意的話很難發現。
杜維看著它,輕聲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來賭一局吧,不管是輸還是贏,你都將得到古董鍾表,除此之外,我們雙方將不會增加任何籌碼。”
“這對你來沒有任何損失。”
然而。
潘尼懷斯卻沒有任何回應,沒有恐懼的滋養,它連進行賭局的資格都沒櫻
當即。
杜維皺了皺眉,雖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可當賭局沒法進行的時候,他還是非常失望。
“如果你對我沒有任何作用,那麼我把你帶回家的意義何在?”
如果隻是單純的要解決德瑞鎮的惡靈事件,杜維直接當場把潘尼懷斯醜弄死,反而更加容易。
杜維眼神微冷:“你對我來有點雞肋……”
紅色氣球微不可查的顫抖了那麼一下。
普通人都會害怕惡靈這種東西。
驅魔人也是一樣,即便是意誌再堅定,也會產生恐懼等情緒。
可杜維卻死克潘尼懷斯。
這也讓事情變得很麻煩。
他得養著潘尼懷斯。
可杜維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於是,他又回到了沙發處,坐下以後從裏麵掏出了沒有五官的那張麵具。
入手帶著一絲陰涼,在裏麵則有著一個惡靈的存在。
杜維把麵具戴在臉上,同時把兩張醜牌都拿在了手裏。
兩張醜牌,一張代表著賭局。
一張則代表著唯心的許願,雖然結果總是會以奇怪的方式呈現,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它的確非常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