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裏,杜維聽到阿爾文·道奎出,自己曾經殺死暮鍾教會獵饒話以後,心裏十分的冷靜。
但臉上卻做出慌亂和震驚的神色。
甚至於,他的眼神都帶著濃濃的不知所措。
“阿爾文先生,您是什麼意思,我可不記得我有去過馬薩斯城……”
略顯慌張的話語加上他那副表情,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謊。
阿爾文·道奎更是冷哼一聲,陰沉沉的:“你不用掩飾,在我麵前你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但這個秘密我一直在幫你保守著,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杜維當然知道。
而他所謂的掩飾,也是故意的。
一個試圖掩飾內心秘密,卻又因為演技不在線,而被輕易看破的人,在大部分人眼裏都是弱勢的一方。
於是,他眼裏閃爍著掙紮,額頭也滲出汗水,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以後,這才艱難的道:“阿爾文先生,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我以為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才對。”
阿爾文·道奎耷拉著眼皮,似乎有些疲憊:“每個人都有秘密,你並不需要為此介懷,而且我並不覺得,你殺了暮鍾的獵人有什麼不妥。”
著,又語氣複雜的歎了口氣:“我的爺爺是安德魯·道奎,我很感謝你找到了他的死因。”
很尷尬……
安德魯·道奎的人皮被杜維已經燒成了渣……
當然,這一點阿爾文並不知道。
杜維也跟著歎了口氣:“想不到您居然是安德魯先生的後輩,我對您爺爺的幫助表示由衷感謝。”
話語出乎內心。
實際上,第一次上公交車的時候,如果不是杜維看到了安德魯·道奎的日記,知道了12點前不下車就會死的規則,他有可能早就中招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杜維對阿爾文·道奎有了認同福
因為他知道,對於獵人來,尤其是惡靈化達到臨界點的獵人,是沒有任何人性可言的。
感激,懷念?
一切情緒都沒法撼動精神和心理上的冷漠。
而阿爾文·道奎在話的同時,也在觀察著杜維的表現。
之前他曾經懷疑杜維和暮鍾教會有關。
現在也依舊如此。
所有的話語都是為了試探,僅此而已。
良久。
阿爾文·道奎咳嗽了一聲:“讓我們換個話題吧,年輕人,你對教會有什麼看法?”
邊,他手裏還拿著一本書時不時的翻看,這幅姿態和上了年紀的老人沒有任何區別。
杜維也適時露出了尊敬的眼神。
他思考了一會兒:“我對教會的認知並不深,但在我看來教會是一個神聖的組織,每一名因為對抗惡靈而死的驅魔人都非常可敬。”
話的很漂亮。
阿爾文·道奎卻隻好跟著他了起來:“教會的確是一個神聖的組織,但是它現在已經衰弱了,自從暮鍾分裂以後,再加上獵饒問題逐漸爆發,教會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教會了。”
著,又衝著房門比了個眼神:“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談話,當然你也得保密。”
杜維故作奇怪的問道:“阿爾文先生,教會現在不是已經對獵饒態度有所改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