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麵對某些事的時候,都有著雙標的傾向。
杜維也是一樣。
他討厭別人對他做心理暗示。
漢尼拔了一堆話,每一句話都帶有心理暗示的味道。
如果是普通的心理醫生,可能很快就被漢尼拔引導出了某些無法言的黑暗麵,即便當場不會發作,可卻會埋下一顆種子。
可杜維卻不是普通的心理醫生,或者他學心理的出發點,就不是為簾醫生的。
因此,麵對漢尼拔的心理暗示,杜維不禁沒有受到影響,反而產生了本能的抗拒。
就像是挑釁。
所以他拿出手槍,是真的想要動手,而不是分析出對方也有同樣的念頭,才做出的選擇。
……
在百貨市場的停車場內。
杜維和漢尼拔彼此凝視了一會兒,眼神都非常的危險。
有點撕破臉的味道了。
可這時,一輛車卻緩緩行駛了過來,似乎在找停放的位置。
杜維和漢尼拔見此,一個皺眉,一個露出微笑。
一瞬間。
兩人就像是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一樣,各自把槍收了起來。
漢尼拔抱歉道:“不好意思朋友,是我太衝動了,你應該能理解一個孤獨的旅人,見到同類時的那種興奮吧。”
杜維冷漠的:“請恕我無法理解,而且請你不要再同類這個詞,我和你不是一類人。”
漢尼拔遺憾的:“你不應該抗拒你的內心的,你表麵上的冷漠實際上是為了掩飾你過去的遭遇,因為那對你來非常痛苦,可我們應該正確的麵對它,這樣才能真正的擺脫枷鎖,擁抱自我。”
這句話是他發自內心的。
到了這個時候,再掩飾或者是偽裝,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他真的把杜維當做同類。
杜維卻依舊冷漠:“你太過理想化了,這會讓你的精神更不穩定,如果你是我的病人,我隻會建議你服藥。”
漢尼拔笑容有些發冷:“服藥?你會出這種話真讓我吃驚,你明明對心理學的理解很深,可為什麼你給我的感覺,並不是那麼專業呢?”
杜維冷冷道:“因為我以前學的是法醫。”
漢尼拔愣住了,他張了張嘴,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笑的非常大聲。
“法醫?你居然是法醫的?”
漢尼拔右手拂過額頭,他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杜維:“你聽過牧羊人和羔羊的故事嗎?”
杜維看著他,語氣平靜的:“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漢尼拔語氣忽然變得優雅了起來:“會讓你取下麵具,成為我的同類。”
然而就在這時。
一個帶著驚訝的聲音響起:“咦,杜維先生你怎麼在這?你旁邊這位是你朋友嗎?”
兩人麵色一變,不約而同的循聲望去。
隻見湯姆警官穿著便服,拿著車鑰匙走了過來,自來熟的打起了招呼。
他衝漢尼拔問候道:“嘿你好,我是湯姆,很高興見到你。”
漢尼拔極為紳士的點零頭:“你好,我叫漢尼拔·萊克特。”
杜維眯了眯眼睛,心裏卻在思考這個時候,要不要讓湯姆警官掏槍動手,殺掉漢尼拔。
這個中年男人給他的感覺非常危險。
最主要的是,對方似乎根本不是抱著讓自己加入暮鍾的目的來的,目標更像是自己。
他理智又混亂,優雅又暴戾。
摸不清,道不明。
對於這種不確定因素,杜維一向是喜歡直接解決,省的給以後留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