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主義上的門,基於現實,推開門走進去,打開門走出來。
唯心主義上的門則完全不同。
你可以打開門走進去,但走進去的一瞬間,眼前的景象就完全變了,想要再通過進來的門出去,完全無法實現。
……
杜維推開門走進去以後,他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變成了一間辦公室。
周圍的色調偏向於晦暗,就像是老式電視機裏的景象差不多。
在這間辦公室裏,除了他以外,還坐著其他人……
每個人都忙著各自的事情。
嗯……
靈視狀態下所看到的,則完全不同,他們都不是人。
杜維頭一次遇到這種詭異的情況,如果不是看到麵前桌子上放著的一本日記,書寫人是《杜維》的話,他估計都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情況非常不對勁。
杜維保持冷靜,始終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悄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周圍的同事。
在靈視狀態下,他能看到的更多。
這些同事,有男有女,穿著十多年前流行的衣物款式,有的人則戴著老式眼鏡。
全是惡靈……
但又有些奇怪,杜維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惡意,而他現在是一個饒身份,也沒有套上黑影的外殼。
“為什麼你們不對我動手呢?”
杜維摸了摸口袋裏的那把燧發槍,在背包裏,更是放了近百枚子彈,很沉重但是也很可靠。
有醜牌和硬幣,他根本不用擔心槍法問題,哪怕是朝上開,子彈都會落到地上命中惡靈。
這時,在杜維左前方工位上的一個男人,站起來扭了扭腰,並且用抱怨的語氣了一句:“哎,坐的時間太久,我最近總是腰疼,或許我得抽空看看醫生了。”
聽到這。
杜維眯了眯眼睛,心中思索了起來。
“它們似乎還保持著生前的行為,又或者被某種存在壓製住了,還沒有意識到它們的本質。”
“有點類似之前在恐怖屋遇到的那四個鬼魂,在他們沒發現自身已經死亡之前,還保留著饒特征。”
這讓杜維稍稍鬆了口氣。
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好,但是又沒那麼好。
因為他的目的,是找到那幅名為另一扇門的油畫,想辦法把概念上的門關掉,或者徹底摧毀掉,然後成功逃離這個鬼地方。
在杜維想象中,進入門後的世界,應該是非常危險的,危機四伏,惡靈肆虐。
然而,沒有一個惡靈對他動手。
安全的就像是穿越到了現實的某個時間點一樣。
“真是有趣……”
杜維在心裏了一句,似乎是在對自己的,又像是在對那些披著人皮的惡靈的。
接下來,他把視線放在了工位桌子上放著的那本日記。
署名是他自己。
翻開以後,第一行寫著如下內容:
【寫給我自己,在6月9號的晚上,我推開門走進了思科林博物館,但和我想象的不一樣,一切都太安全了。】
【之所以是寫給我自己,是因為我發現了這裏的秘密。】
【這裏的確是學校,但卻是10年前的那所學校,或者,這裏的所有惡靈,都維持著十年前的狀態,它們按照生前的行為,做著他們應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