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炙熱。
溫度幹燥。
現在是晚上10點鍾。
紐約的天氣變得略微有些陰沉,剛剛抬起頭就能看見的月亮和星星全都被陰雲遮住。
在心理谘詢診所門口。
杜維打開了熔金爐,平靜的望著那一灘被融化的黃金液體。
肉眼看去,一切如常。
可靈視狀態下,杜維卻看到裏麵出現了一段字母——valak。
“這真的是你的真名嗎?”
杜維默默問自己,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然後,他說道:“根據現在得出的結論來看,似乎是的……”
明明他一直想驗證這件事,可臨近關頭,卻又想要將其否定。
他理不清惡魔真名的問題。
因此,本能的就想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來讓自己減去一個計劃,選擇夢中夢的方案。
做選擇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但如果被逼上絕路,能選擇的條件很少,反而更能踏實的走下去。
啪……
熔金爐的三層隔溫蓋被重重關上。
靈視狀態下那些霧氣形成的兩張孩童的臉,帶著惡意纏繞在他身上,發出隻有他能聽到的尖叫和恐嚇。
它們試圖讓杜維恐懼。
“這毫無意義。”
杜維冷冷說了一句,直接從風衣裏拿出麵具戴在了臉上。
下一秒。
尖刀詭異出現在了霧氣之中,輕輕一劃,那兩個鬼魂便徹底潰散,那些霧氣則回到了熔金爐內。
這所謂的黃金,本身就是詛咒之物,也是關押者。
它扮演著雙重身份。
當杜維看到那段完整的字母的時候,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詛咒出現了極為活躍的現象。
連帶著,杜維的視覺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重影……幻視。
一些猙獰的類似毛毛蟲一樣的陰影,在他的眼前飄忽不定。
“像是得了飛蚊症。”
杜維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步伐堅定的走向了屋內。
在後方,那個熔金爐再也沒有任何變化,隻有遺留的溫度,還在提醒著剛剛發生的事。
……
在屋內。
氣息也變得很壓抑。
古董鍾表掛在牆上,指針旋轉的速度比以往都要快。
安娜貝爾則在裝裱櫃裏靜止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隻有杜維的視線看向它的時候,它才微不可查的顫抖一下。
視線回到古董鍾表上。
杜維也懶得摘下麵具,就這麼站在它的麵前,平靜的說道:“在我遇到那架鋼琴的時候,你出現了很強烈的反應。”
“但在我得到兩個黃金瓶子的時候,你卻毫無波動。”
“我有時候懷疑你可能有獨立的意誌。”
“有時候卻又覺得這不符合邏輯。”
“我無法標記你,是否因為你的主人並不是我?”
“你想要我去做些什麼,是否因為你要利用我完成你的目的?”
“弗萊迪給了我靈感。”
“我覺得,你是活的……”
沒有回應,古董鍾表依舊如故。
杜維也不在意,就這麼看著它,眼神越發平靜。
“我曾經認為,麵具是你的仿製品,但後來經曆的事,卻讓我覺得不對。”
“油畫,黃金瓶子,黃金胸針,這三種東西是一類,而你和麵具屬於另一類。”
“我和虛榮教派的人接觸過,對方告訴我,在很久以前,有人按照他們的麵具做出了仿製品,也就是我得到的那兩張。”
“姑且不論你是仿製品還是最初的鍾表,我很想知道,當初製造麵具的那個人,是不是和你有著關係。”
“你第一次出現是18世紀,製造你的人和製造麵具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說到這的時候。
杜維從口袋裏掏出了小醜牌,雙手夾住,放在了自己眼前:“姑且把你當做活的吧,不管你想利用我做什麼,還是要完成你的某種目的,當我解決詛咒的事以後,我會用盡一切辦法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