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和恐怖屋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
它們以學校為目標,上演了一場極為荒誕的,怪異之間的戰鬥,又或者說相互背刺?
背刺這個詞彙似乎更為準確一點。
恐怖屋背刺了一波公交車,拖走了學校。
公交車又背刺了一波恐怖屋,連帶著學校和城市倒影一起拖走。
這很致命。
如果把怪異換成是人的話。
那麼他們之間的仇恨估計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而杜維……
他現在非常尷尬。
事情在他開始發動標記能力,把喬什帶上公交車的時候就已經失控了。
他隻能硬著頭皮幫公交車對上恐怖屋。
這場戰鬥的結束自然有著他的功勞。
但現在恐怖屋在瘋狂追擊公交車,公交車拖著城市倒影連同學校不停逃竄。
它不肯放棄。
公交車更不可能放棄失而複得的學校。
兩個怪異一前一後的移動。
絲毫沒有停下來的征兆。
杜維坐在駕駛位上,麵無表情的一次又一次的按動車門開關。
然而卻根本沒用。
之前公交車的意誌沒有複蘇的時候,他可以渾水摸魚,扮演司機的身份。
但現在這項權限已經無效了。
上車容易下車難。
無奈的。
杜維歎了口氣,他問自己:“我難道會被困死在這裏?”
可能性非常大。
然後他拿出了小醜牌。
“我許願讓我脫離目前的困境。”
和之前一樣。
小醜牌這次連一點變化都沒有,直接罷工了。
公交車和恐怖屋之間的對抗,它根本不敢插手。
唯心上的實現願望要看是何種層麵。
現在它非常雞肋。
杜維查看了一下身上的所有物品,燧發槍,一雙白手套,硬幣,麵具,打火機,小醜牌,還有那副地圖。
除此以外再沒有能在這種情況下派上用場的東西。
他咬著牙扭頭看向了車廂,視線在十三名惡靈司機的身上凝視許久。
“我得想個辦法……”
在外界。
連綿的暴雨密布。
恐怖屋的輪廓出現在一座座下著暴雨的城市上空,一閃而過。
在那些城市的另一麵。
公交車拖著西加納市的倒影,連帶著學校以一種詭異的速度穿行在暴雨中的世界。
它隻會在雨天出現。
也就是說,隻要是世界上正在下雨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會成為它移動的路線。
……
此時此刻。
瑞士也在下著雨。
和杜維一樣難受的是暮鍾教會的人。
自從6月15號那天晚上開始,所有暮鍾教會成員,都像是食物中毒了一樣上吐下瀉。
領導者馬修閣下給他們下達了命令。
三天之內必須查出事情真相。
嗯……
現在就是第三天。
但他們一無所獲。
暮鍾教會的二樓議會大廳內。
所有人都正襟危坐。
被兜帽遮蓋住麵容,隻能看到垂落的蒼老發絲的領導者馬修咳嗽了一聲。
這名老人已經活了幾百年了。
但他現在也飽受拉肚子的折磨。
各種藥物都用過了,卻根本沒用。
該拉還是要拉……
“各位……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告訴我,你們不會讓我失望對嗎?”
馬修的聲音透露著虛弱無力,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威嚴和肅穆。
那些人全都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有人羞愧無比的說道:“對不起閣下,我……我們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