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
杜維從心理谘詢診所裏走了出來。
他的手上,還拎著被白布蓋住的古董鍾表以及安娜貝爾。
在診所外的湯姆見此,好奇的問道:“你手上拎著的是什麼玩意?”
杜維淡淡說:“你覺得是什麼?”
“當然是惡……額,當然是值錢的玩意。”
湯姆有些語塞,和托尼神父混了那麼久,耳濡目染之下,他多少還是對驅魔懂一點,因此便想到自己好兄弟手裏拎著的,估計是什麼惡靈媒介。
隻是,比那還要可怕。
杜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我家現在已經沒法住人了,我現在得找個住的地方,順便把一些東西安置妥當。”
湯姆不解的問道:“你是要搬到你女朋友家嗎?”
杜維想了想說:“不,我準備找個偏僻的地方,或者開一家驅魔診所,什麼都可以,但總得有個私人空間。”
把古董鍾表和安娜貝爾帶到艾利克斯總歸不太好。
畢竟是自己女朋友,萬一嚇到她,怎麼都沒法交代。
最主要的是,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裏,很多都有惡靈隱匿其中。
私人空間必不可少。
聽到這話,湯姆恍然大悟,然後便對杜維豎起了大拇指:“男人的確應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我以前就想在紅燈區買個小房間,方便我自己一個人住。”
說著,他臉色一變,又罵罵咧咧的說:“不過這個想法現在已經讓我按死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去紅燈區那種惡心人的地方了。”
這讓杜維好奇了起來。
前幾天自己才剛剛治好湯姆不能人道的問題,按理說以他的性格,應該恨不得每天都在紅燈區瀟灑才對,怎麼可能會厭惡呢?
“你究竟遭遇了什麼?”
杜維帶著異樣的語氣問了一句。
“該不會,你又遇到了什麼奇葩的事吧?”
湯姆臉都綠了:“別提了,想想我都覺得惡心,媽的,我昨天和托尼神父喝多了,女人也沒睡到,反而在一個都是男人的酒吧嗨了一夜。”
“fuck!惡心死我了,你應該能理解我說的酒吧是什麼意思吧?”
杜維眼皮狂跳。
他趕忙追問:“你……你還好嗎?有沒有去醫院,可千萬別染上病……”
湯姆一臉晦氣的說:“還好我長得醜,那些人沒對我下手,不然的話,我現在估計已經在肛腸科醫院了。”
“那托尼神父呢?”
“他也沒事,雖然他年輕的時候挺帥,但現在都他媽快六十了,誰那麼變態會搞他?”
杜維這才鬆了口氣。
他眼神複雜的看著湯姆,想要說些什麼,卻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們兩個怎麼總能遇到這種奇怪的事。”
湯姆無奈的說:“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唉……我太難了。”
說完,湯姆一拍腦袋,又道:“對了,你這邊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帶人走了,我還得組織人打擊紅燈區。”
“媽的,讓我知道那個酒吧是誰搞的,我非判他個死緩。”
這仇恨僅次於維達教了。
一直都是睡別人的湯姆,差點就被人給睡了,這種憤怒和後怕,讓他心裏又憋屈又憤怒。
杜維隻好點了點頭說:“既然這樣,那就先告辭,我還得找個新家,順便辦一下手續。”
話音剛落。
忽然,杜維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他抬頭看向遠方,腦海中某個早已斷裂的鏈接,似乎又有了恢複的跡象。
……
此時此刻。
另一邊的暮鍾教會。
詹姆斯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