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暮鍾教會內。
現在時間是深夜。
但熟睡的人卻很少,整個暮鍾教會的成員這兩天都很敏感。
所有人都知道,暮鍾又陷入了詛咒的危機之中。
一到了晚上,陰風陣陣。
氣溫也莫名的直線下降。
根本找不到任何由頭。
甚至,有的人房間裏經常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塗鴉,就好像是無腦的熊孩子留下的惡作劇一樣。
馬修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上用綠色顏料繪畫的一頂怪模怪樣的帽子,深凹的眼眶內,那雙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fuck!”
並不是馬修爆了粗口,而是那頂帽子上寫的單詞就是fuck……
“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否則我一定弄死他。”
作為這個時代,已知的最強獵人。
馬修有著足夠的底氣。
但找不到施加詛咒的人究竟是誰,就算馬修再強也於事無補。
正在這時。
房間的門被敲響。
提奎爾一臉蒼白的走了進來。
“閣下,出事了……”
聽到這話。
馬修皺著眉看向提奎爾,聲音十分陰沉:“還有什麼事比暮鍾現在的情況更糟糕嗎?”
提奎爾慌張的說道:“比那還要糟糕,西加納的伏都教發生了未知的詭異事件,整個伏都教的總部都淪陷了。”
“據外麵的人說,伏都教似乎是觸動了魔神的力量,現在已經成了禁區,根本沒有人能從裏麵活著出來。”
“那些伏都教的獵人,疑似全體陣亡。”
說著,提奎爾的臉色有些難看:“外麵的情況現在很複雜,很多組織都在調集人手過去,他們想探查伏都教的秘密,當然您知道的,那些人隻是想得到伏都教遺留下來的資源。”
馬修冷聲說道:“伏都教,我一直很不喜歡他們的行事作風,一群窩在下水道裏的臭老鼠而已,就應該全死絕才好。”
實際上。
馬修很討厭伏都教。
因為十多年前,馬修上一次銷聲匿跡,換了另一個身份出現的時候,伏都教的人覺得是一個機會,便和暮鍾發生了摩擦。
而後。
馬修也去了一次伏都教,和馬庫斯那些獵人打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最終虛榮教派出麵調和,他才沒有把事情鬧大。
不過從那以後,伏都教也受到了重創,獵人死了一半,其勢力範圍更是永遠避開了瑞士。
提奎爾見自家老大這副態度。
他猶豫了一下,又道:“可是虛榮教派的人好像有下場的意思。”
馬修抬起頭,花白的頭發從兜帽裏露出些許。
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異樣了起來。
配合房間內的奇怪塗鴉。
別說……
還真有種精神病人的範。
馬修怪笑著說:“提奎爾,你錯了,虛榮教派不是有下場的意思,而是一定會下場,伏都教有他們一直想得到的東西,但因為那朵花的存在,他們一直不敢進去。”
“現在他們既然有了意向,那說明伏都教現在的情況很微妙,微妙到他們認為可以動手。”
提奎爾不禁好奇問道:“您的意思是那朵花消失了?”
馬修搖了搖頭:“不一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虛榮教派的那群瘋子,肯定會過去,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