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不做最壞的打算,畢竟安華錦的身份實在太重要了。
楚希芸很快就收到了江映月的求救,她身為公主,玩伴不多,廣誠候府小郡主江映月是一個,榮德伯府小姐許紫嫣是一個,其餘人性情合不來,是泛泛之交。
念著交情,她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玩伴真沒了,於是,她跑去見了皇後。
皇後自從安華錦和顧輕衍離開後,也有些頭疼,心緒不暢,本打算早早歇下,見楚希芸這麼晚來了,對她問,“怎麼這麼晚還過來?可是有事兒?”
楚希芸點頭,她一個公主,沒多大能耐,隻能來求母後了。於是,將江映月的困境與皇後說了,想她母後求求情,讓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別難為廣誠侯府。
皇後聞言板起臉,“芸兒,小安兒險些被人害死,此事廣誠侯府的一名車夫既然有牽扯,難保廣誠侯府其他人沒有牽扯。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跑來找母後求情,是為不對。廣誠侯府若真無辜,隻是那車夫一人所為,刑部和大理寺會查清,若不無辜,陛下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那是罪有應得。你老大不小了,也該知事了。”
楚希芸臉色白了白,“母後……”
“行了,別說了,小安兒受驚一場,明日你去安家老宅看看她,她本就有驚夢之症,估計晚上更睡不好了。”皇後不想聽楚希芸繼續說什麼,她對廣誠侯府也有氣,一個車夫哪來的膽子謀害南陽王府的小郡主,廣誠侯府不見得幹淨。
楚希芸隻能閉了嘴,小聲說,“母後,聽聞顧七公子每日去安家老宅陪表姐。我不想見他,若是我特意去安家老宅,也許會讓表姐多心我想對顧七公子如何呢。”
皇後倒是忘了這茬,麵色溫和下來,伸手摸了摸楚希芸的腦袋,“嗯,你能迷途知返,是好事兒,除了顧輕衍,你喜歡誰,母後都會為你盡力爭取做主。既然如此,你就不用去了,好好在宮裏待著吧。”
“嗯。”楚希芸點頭,心裏依舊流淚,他喜歡了顧輕衍多年,如今不喜歡他,她還能喜歡誰呢?還有人能讓她喜歡上?
毒茶案查的如何,到底誰是幕後凶手,安華錦其實並不太關心。
她對陛下說的話原也沒說錯,這麼多年,她身邊的暗殺謀害還真沒斷過。她吃飯喝水養成了留著三分警惕,也是這麼多年多次的暗殺養成的習慣。
所以,顧輕衍離開後,她也的確折騰的累了,打了個哈欠,洗洗漱漱躺去床上睡了。
顧輕衍一路是瞧著自己裹著手的漂亮蝴蝶結回到顧家的,青墨跟在他身後,對自家公子十分無語。不就是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嘛,公子好像沒看過一樣,手被咬的那麼重,好像一點兒都不疼了。
顧老爺子依舊等在顧輕衍的院子裏,不過這次是在屋中喝著茶等著。
顧輕衍邁進門檻,無奈地笑,“爺爺,您將我這裏當作自己的院子了?”
要不怎麼天天跑來他院子。
顧老爺子胡子翹了翹,“誰讓你們天天有事兒鬧騰出來,讓我惦記著?說吧,今日又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就又鬧出了一出毒茶案?真有人謀殺那小丫頭?”
顧輕衍坐下身,收了笑,點點頭,“是真的。”
顧老爺子皺眉,麵色凝重起來,“到底是何人所為?你可知道?”
“不知。總之不是南齊和南梁的奸細。”顧輕衍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喝了一口,又放下,“也許是哪位皇子坐不住了,也許是幾個皇子坐不住了,也許是別的什麼人。我的人自從三年前大皇子私造兵器案事發,都撤走了,京中留下的人不多,且都用來盯著對付南齊和北周的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