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的人來的很快,江雲弈帶隊。
江雲弈帶著人匆匆來到後,給長公主、安華錦、敬王等人見禮後,吩咐人檢查馬匹和馬車。
這一檢查後,發現,這匹馬服用了一種藥引,而這種藥引,遇到一種特殊的胭脂水粉香氣,會致使這匹馬出現癲狂發瘋的症狀。
這藥引,是一早就埋在了馬的腹中,而特殊的胭脂水粉香氣,隻在安華錦的身上有。因為,長公主與安華錦挑胭脂水粉時,有一種桃紅香,不適合年紀稍大的女子,很適合小姑娘用妝,所以,長公主拿著軟絹布,沾了桃紅香,給安華錦往臉上抹了,抹了之後很是滿意,便給安華錦要了一盒。
這一盒裏,有一種特殊的花粉,將迷幻花,正巧是致使馬引發藥引發狂的根結所在。
除了馬身上有藥引和安華錦身上有桃紅香外,還有馬車,被人動過手腳,雖然動手腳的人十分高明,但也躲不過京兆尹的獨眼慧距。
京兆尹辦案利落,將原因查清楚後,江雲弈對長公主拱手,“稟公主,玉顏齋有嫌疑外,公主的車夫,還有公主府中的人,但凡是接觸過馬車和這匹馬的人,都有嫌疑。”
長公主臉色十分難看,“都抓起來,我公主府內的人,也隨便你查。”
“是!”江雲弈垂手。
尋常貴族,出了這等事兒,沒出人命,人也沒事兒,多數都私下自查了,不願經公,但長公主在蘇含開口提京兆尹時,便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不同尋常,於是,她也不怕大張旗鼓地查,哪怕是她的府中人。
今日,安華錦出來陪她逛街,是她昨日就相邀的,而安華錦要獨自走回去,也是她非要想送安華錦一程,而安華錦臉上的桃紅香,也是她親手給抹的,顯然,是有人借她之手,想害她,也想害了安華錦。
害了她有什麼好處?
也許,就是衝著安華錦來的。
但長公主沒想到,有人把手伸到了她身上,把她牽連進來,若不是安華錦和蘇含,她今日哪怕不把命丟在這裏,也得惹出幾個命案。
長公主心中又驚又怒氣的不行,對江雲弈說,“本公主現在就進宮見皇上,你好好查,一定查個清楚明白。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惡毒地用這個法子要害我。”
“是!”江雲弈點頭。
敬王臉色也很白,似乎被嚇的不輕,這時走上前,“大姑姑,我陪您進宮吧。”
長公主看了他一眼,擺手,“不用,小安兒陪我一起。”話落,又補充,“蘇世子也一起。”
她如今除了安華錦和蘇含,誰也不相信。
若非蘇含出掌震退了馬車,安華錦還不能及時地斬斷那匹馬的雙腿,讓馬車停下來。
安華錦沒意見,蘇含也沒意見。
於是,京兆尹動作利落地封鎖了玉顏齋,抓了玉顏齋的掌櫃夥計一眾人等,又抓了長公主府的車夫,帶著人又去了長公主府盤查府中人。
長公主與安華錦、蘇含換乘了一輛馬車,去了皇宮。
皇帝用過午膳後,正在午休,被張公公喊醒,他坐起身,聽聞張公公稟告長公主、安華錦、蘇含一起求見時,皇帝愣了愣,問,“他們三個怎麼一起來了?”
張公公搖頭,“老奴觀看長公主麵色,十分地差,大概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吧?”
皇帝點點頭,“請他們進來。”
片刻後,三人麵見皇帝,長公主見了皇帝,像是終於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下子哭了起來,“皇兄!”
這一下把皇帝哭懵了,他有好多年沒見著長公主哭了,她像個小孩子哭的時候,似乎還是她沒出嫁時,出嫁後,大駙馬對她極好,她的生活一切順遂,每年弄一次大型的賞花宴,隔三差五與京中各府的夫人們聚個會,這還是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她哭的慘兮兮的。
“怎麼了?好好與朕說,哭成這個樣子,讓兩個孩子看笑話。”皇帝會哄後宮的妃嬪,自然也會哄自己的妹妹。
長公主攥著帕子,一邊哭著,一邊很有條理地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