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姐姐嫁我!(1 / 3)

回到家中的時候,印憶柳還在小聲地和靳煬說著科研院的動亂,靳煬一打開門,她發現屋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靜悄悄的。

一抬頭,她看到客廳裏眾人排排坐,就這麼看著自己和金大腿,登時有些緊張。

怎麼了,怎麼都看著他們。

她視線落在沙發一端身子微微顫抖的女人,頓時明白了,靳如夢醒了。

靳如夢蘇醒後和林佳大眼瞪小眼,被趙家姐弟扶著坐在了床上,聽他們講完了事情的全過程後,才終於明白了。

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自己親哥所在的小隊居住地,她已經被自己的哥哥救出來了,昨晚迷糊間並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

她忍不住哭了起來,在趙家姐弟的安撫中,得知了一路走來的一些事情。

最讓她不可思議的是趙啟陽說自家哥哥變成了一個女兒奴,對一個能變成兔子的小姑娘百般疼愛,她向來知道自己這個兄長因為小時候的事情傷了心,對所有人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這也是她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在年少的時候曾經傷害過兄長。

她實在想不到兄長對著一個小姑娘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從天色開始變暗,她心就一直提著。

這些年在自己的刻意維護下,她和靳煬之間的關係沒有小時候那麼緊張了,但曾經的傷疤並不是說忘就能忘的,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

除了節假日,她一般不回家,不讓兄長覺得為難。

自己十四歲那年,父母在國外的小島雙雙失事身亡,她當時覺得天都要塌了,是自己這個哥哥擔起了所有的擔子。

盡管自己小時候欺負他,但生活上他沒有克扣自己分毫,在外人的眼中,她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靳家大小姐。

她一直覺得很愧疚,卻又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彌補兄長。

兄長什麼都不缺,遲來的溫情也不必要,他雙腿出事以後,性格更加陰鬱沉默,於是靳如夢便買了許多小動物放在家裏,希望這些小家夥能溫暖靳煬的心。

她記得很清楚,自己送去的小家夥裏有一隻荷蘭進口的純血侏儒兔,體型很小很可愛,所以在趙啟陽說到最初見到兄長時,就見到他懷裏抱著一隻很可愛的奶兔,她心中有個猜測。

印憶柳看到靳如夢的第一眼頓時緊張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緊張了,事後想了想也許是因為這是金大腿的妹妹,自己想在她麵前留下一個可愛的印象。

靳如夢顫著身子走到了靳煬的麵前,到底沒撲上去嚎啕大哭,隻是小聲喊了一聲“哥。”

靳煬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以後都沒事了。”

靳如夢一邊點頭一邊紅了眼眶,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趙思慧特意給靳如夢做了一些補血的食物,她給這姑娘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她一身的傷痕,氣得咬牙。

昨晚靳煬背上背著個大姑娘、兔兔懷裏抱著個小家夥回到家中,把他們嚇了一跳,今早不用解釋,聽到外麵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再看看從一大一小身上換下來的衣服,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林佳當即把四合院的周圍放滿了甲殼蟲,隻要有人接近便會第一時間知道。

趙思慧給靳如夢擦了身子,把自己的衣服給她換上,看著她凹陷的臉頰和枯柴一般的胳膊,心裏滿是疼惜。

靳如夢感激地笑笑,夾了一塊豬肝送進嘴裏慢慢咀嚼。

趙思慧的手藝很好,炒出來的飯菜和大廚有的一拚,但是靳如夢剛剛吃了兩口,忽然麵色變了,把筷子放在桌上捂住了胃部,臉色有些蒼白。

印憶柳就坐在她的身邊晃jiojio,最先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忙出聲詢問:“姐姐你怎麼了?”

靳如夢擺擺手,笑的有些勉強,下一秒她感覺胃裏喉頭火辣辣的刺痛起來,忍不住起身跑進了洗漱間,扶著台子開始劇烈幹嘔。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把眾人都嚇到了,他們忙起身去了洗漱間。

靳如夢很瘦很瘦,瘦的骨骼突出很不健康,她胃裏沒有食物殘渣,嘔了幾口便開始往外吐酸水,雙眼漲的通紅,細細的脖頸上凸起數根青筋,好像下一秒就會因為劇烈的不適感而昏厥過去。

這狀態著實有些嚇人,印憶柳見兩個姐姐都在給她順著後背,忙小跑著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遞到她的跟前。

“姐姐喝點水吧!”

靳如夢抬起頭,看到女孩兒滿臉擔憂,強趁著笑了一下,接過她手中的水杯,還沒喝一口,胃裏頓時又翻江倒海,杯子也拿不住摔在地上,水和玻璃渣混了一地。

劇烈的刺痛和惡心讓她大腦陣痛,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就在這時,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強勢地塞到了自己嘴邊,一股熱乎乎地血腥氣直衝她的鼻子。

她下意識想要躲開,卻被人按住了下巴,把那沾著血氣的東西往自己的嘴裏送。

靳如夢在混亂之中狠狠得咬了上去,登時原本就被劃開的傷口又撕裂幾分,與此同時大股鮮血也湧進了她的口鼻之中,沾的她滿臉都是不吞也不行。

幾口鮮血進了肚子,她感覺自己的胃裏舒服多了,發黑的雙眼也漸漸清晰起來,入眼就看到了手臂血肉模糊地靳煬默默地站在一旁,她身前和地上稀稀拉拉流的都是。

靳如夢臉色變得很難看,看了看兄長的手臂又看看自己,“這,這…”

靳煬擺擺手,“不用在意,你好點沒。”

她點點頭,頓時更加難受了,不敢再去看兄長的眼睛和傷痕累累的手臂。

一直忙前忙後的印憶柳在這一刻炸了毛,氣呼呼地鼓著腮幫怒目身旁一臉滿不在乎的靳煬,想跳起來大罵一通,罵他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但她轉念一想,金大腿這是在救自己的妹妹,自己有什麼立場去管他,頓時心中的邪火冒的更旺盛了,小臉板著就要往外走。

她一扭頭,袖口被人輕輕扯了一下,隻好抿著唇回頭氣呼呼地看著靳煬,奶凶道:“你幹嘛扯我的袖子!”

靳煬向來冷漠的眉眼此時微垂,帶著些說不明的脆弱,低聲道:“手痛。”

就這兩個字,印憶柳硬生生聽出點委屈來,瞬間讓她板著的小臉有些破功,她努力地維持自己的凶像,但她不知道,頭頂小幅度晃了晃的粉白耳朵已經暴露了她的不堅定。

“你手痛我能怎麼辦!”她凶巴巴地說了一句,忍不住又瞪了靳煬一眼,“反正這是你的身體,你想怎麼割就怎麼隔。”

她不是不讓靳煬救人,靳如夢是他的親妹子,用自己的血救人是理所應當的,她隻是很生氣靳煬這種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肉、隨意糟踐的做法。

每每看到他一身傷痕卻滿臉不在意,她總會心疼,會忍不住想靳煬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讓他變成現在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