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我好疼,我裝的(1 / 3)

“我去太刺激了!”瀟瀟躲在牆角之後,睜大眼睛看著前方幽靜的十字巷子跟前,自家隊長和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遙遙相望。

緊接著那人一把將自家隊長死死地攔在懷裏,從她這個角度看不見兩人的臉,猛地看去就像是在忘情接吻,登時令她激動的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刻上前去瞧瞧這男人長什麼模樣。

印憶柳的心還在“咚咚”跳,一抹燒人的紅暈從臉頰燒到了脖頸,瑩白的膚色變得通紅一片。

她能感覺靳煬有力的臂膀死死地扣著自己的腰杆,把頭埋在自己的頸窩,陣陣溫熱而沉重的呼吸灑在她的脖頸上,像一片撩人的火。

她從來都沒有和成年男性這麼親密過,話都不會說了,尤其攬在自己腰杆上的還是靳煬,她不由得就想到了自己壓抑在心底的心思。

不是幻境,也不是做夢。

麵前懷裏的是真真切切的印憶柳,是他心心念念的兔兔。

靳煬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兒,就像沙漠中瀕死的人被澆了一盆甘泉,像深陷泥沼時忽然闖入了光明。

他隻知道自己再也不想撒手了,想把兔兔就這麼困在自己的眼前。

看到印憶柳微紅的臉和脖頸一幅手足無措的模樣,靳煬深深吸氣,淺笑著道:“回來就好。”

他不能太過心急,這麼長時間兔兔究竟在哪裏,當時又是怎麼回事他需要慢慢了解。

既然兔子回窩了,就不能讓她被嚇跑了。

印憶柳覺得靳煬笑著的眼睛裏就像是一灘深深地水,又溫柔又神情,自己馬上就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總覺得眼前的男人和自己印象中的不太一樣了,雖然勾著唇角看著自己,可是卻讓她心髒一直窒著,就像是被盯上了一般。她晃晃腦袋,覺得自己是昏了頭,下一秒眼前那張蒼白笑著的臉忽然冷了片刻。

“有人。”

靳煬被對著巷子口,但他依然能聽到風吹草動,而印憶柳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是瀟瀟那個小丫頭激動的捂著嘴衝著自己擠眉弄眼。

她忍著心裏的羞意往後退了一步,從靳煬炙熱的臂彎裏退了出來,輕聲道:“不是敵人,是我這一路上的隊友。”

隊友?

靳煬溫柔的笑容不變,可眸色卻冷了些,藏在袍子裏的手掌也不由得攥緊了。

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兔兔結識了新的夥伴和隊友,他永遠補不回這麼長時間的空窗期,認識到這一點後他心中又起了煩躁。

他承認,他嫉妒那些和印憶柳同生共死的隊友了。

兔兔會不會有了比自己更重要的人,會不會有了喜歡的人,靳煬不敢想,因為他怕真的有了,自己會控製不住發狂的心。

這兩年他什麼都經曆過,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人了。

他變得偏執隱私,根本就不像現在表現出來的,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是因為印憶柳喜歡這樣的他,裝出來的。

他雖然笑著,可是心裏卻滿是陰暗的想法,想把兔兔揉進自己的血肉;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慌張害怕,怕印憶柳再次消失,怕她身邊有讓自己的失控的人。

這樣的自己拿什麼去靠近眼前這個眼睛亮亮的、會臉紅會彎起眉眼的女人。

好在印憶柳現在又是欣喜又是羞澀,根本就沒注意到靳煬的複雜神情,她剛剛被緊緊的抱了幾下,身前的衣襟上沾著的都是血跡,頓時把她嚇壞了。

想到來時一路上看到的斷壁殘垣和滿地的墮落者屍體,她意識到靳煬受了重傷了,一把撩開了靳煬的鬥篷,果然看到了他上半身的衣物幾乎被撕破,血肉模糊的傷口裸露在外,還在不斷地往外滲血。

靳煬蒼白的臉頰有些發紅,像是不好意思,可一雙赤金色的眸子清冷分明,任由印憶柳去翻開身上的傷口。

看到她為了自己心疼氣憤,心裏生出一絲詭異的欣喜。

印憶柳不敢想象靳煬的身上還有多少傷口,按理說根據他強大的恢複能力,不多時就能止住血,眼下定是傷的太重了。

而以前靳煬就不在乎身體的傷痛,現在索性作踐起來了。

她一把拉過靳煬冰涼的手掌,忍著心裏的氣帶著他往外走去,決定先找個地方給他消消毒處理傷口。

趁著靳煬轉臉的功夫,瀟瀟終於看清了他的臉,登時感歎果然是神顏,倉央絳曲輸得不虧。

見印憶柳拉著心上人帥哥就要走,她出聲喊了一聲;“哎你們去哪兒啊?明叔和倉央在城門口等著呢。”

“我先找個幹淨地方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弄好了去找你們。”

印憶柳頭也不回,瀟瀟撇了撇嘴角,隊長真是見了男人就把隊友都拋在腦後了,就在她看著兩人的背影出神之時,那個被隊長乖乖的牽著手的病弱帥哥忽然轉過頭,看了瀟瀟一眼。

兩人的視線對上以後,瀟瀟不禁打了個哆嗦,揉揉眼睛再去看時,靳煬已經回身,還是那副安靜不語的病弱模樣,瀟瀟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是不可能,剛剛這男人冷冷的眼神像是一記冰錐朝著自己射來,頓時把瀟瀟瞧的一個激靈。

她怎麼覺得這個剛見麵的帥哥對自己有敵意啊,根本就不是在隊長麵前那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但偏生印憶柳心尖尖都在疼,一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就忍不住心裏的酸澀,明顯是被這“野男人”吃的死死的。

說什麼這人對自己沒意思,隻有親情,瀟瀟覺得不見得。

就剛剛那副要把隊長活吞了的眼神,就知道這男人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瀟瀟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想給印憶柳把把關,要不然就她這粗神經,指不定被吃的渣都不剩。

但一想到明叔和倉央絳曲還在城門口等著消息,她跺了跺腳,身後的翅膀一振飛向了城門的方向。

由於剛剛的那場大戰,整個柳州的人都關門閉戶,此時戰火消停硝煙熄滅,有不少膽子大的都出了院門,遙遙的打聽著消息。

印憶柳牽著靳煬的大掌,心裏還是跳的沉,她事先從空間裏準備了嶄新的鬥篷給靳煬換上,又用幹淨的紗布在他的腹部胸口上纏繞幾圈,防止血液從鬥篷中滲出,又把自己的遮麵給靳煬帶上。

一番喬裝打扮後,兩人手牽著手走在混亂的街區上,一幅淡然樣子,就像是一對進化人夫妻。

他們身邊是吆喝著要去捉拿墮落者殘餘和靳煬的人,一邊吆喝著一邊從他們的身邊擦肩而過,印憶柳的心都在跳,是緊張的,也是因為手中牽著的手掌。

她還是個兔包子的時候也經常這般牽著靳煬的手,但那時候她堪堪能包裹著靳煬的幾根手指,也沒有別的想法,自然不覺得什麼。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心悅靳煬,這是她在這兩年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意識到的心意,此時再牽著指節修長的大掌,就像是有一把火從掌心一直撩到心上。

她喉頭滾動,順勢想要鬆開一些,卻被身邊的男人反手一攥,整隻手掌都被靳煬的大掌包裹在掌心中,不容抗拒的穿插指縫,十指相扣。

一瞬間印憶柳感覺大腦中有一團煙火在炸開,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想掙脫卻被攥的死死的,又怕拉扯到靳煬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