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是那隻貓的超凡能力之一,正如幾前幫助陸玖逃生時所用的手段。
即便隻是個幻象,當他在陸玖的眼前顯露,渾身上下釋放出來的氣勢依舊能叫人雙眼刺痛。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的弱點在哪,而我的原身早已喪失了理智,就像那具半機械傀儡一樣,隻要抓住機會,自然就能一擊而勝之。”
長劍斜指著地麵,幻象以眼伸示意陸玖過去,後者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想了想便邁步走進庭院。
然而幾乎是在腳掌邁入庭院的瞬間,陸玖隻見到幻象的身形刹那間的搖擺,分出數道虛影,下意識的抬手去阻擋,卻見幻象手中的那截劍尖已然抵在咽喉。
“這隻貓的超凡能力能夠讓人陷入無限接近於真實的幻境之中,所以”
陸玖腦海中的話音未落,幻象便突然踏前一步,劍尖貫穿脖頸,不見傷口,卻讓陸玖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往後退出兩步,
“這是我以你的身體素質施展那一招的效果。”
“這一招叫什麼?”
手掌捂著脖頸,陸玖忽然就來了興趣。
“我不喜歡給招式起名字,那毫無意義,你隻需記得,五步之內,無不可殺之物!”
收劍而立,幻象或者青眼貓的言語間自有一股傲氣。
距離陳立德一家遇害已過整整一周時間,吊唁者們早已散去,修齊坊內重歸冷清。
關上陳家宅邸的大門,唐景逸親手將其上鎖,抬頭望了眼門梁之上的牌匾,默然歎氣。
“相公,快回去歇息吧,這幾你也累了。”
婦人攙著唐景逸的臂膀,拿起手絹擦了擦他額頭上的虛汗,紅著眼眶勸道。
“洛芝呢?”
握住妻子的手,唐景逸開口問道。
“剛睡下,你知道她脾氣,遇見什麼事都喜歡刨根問底,這一次”
自從靖夜司那場問詢之後,唐洛芝與她的父親間便開始冷戰,直至現在。
“睡下了就好,我沒記錯的話,今是世兄的頭七,雲秀,你去家中給我取兩壺酒來,我就在這陪世兄最後一晚。”
“可是
“這是最後一次了!”
抬手阻止妻子的勸告,唐景逸沉聲道。
婦人不再多什麼,隻是快步回到自己家中取了兩壺酒,又讓家仆搬了一張藤椅出來,將東西放下後又退回家中,不再打攪唐景逸。
夜空中皎月高掛,深夜的街道吹起涼風。
唐景逸獨坐在藤椅當中,一口接一口的喝著悶酒,他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
唯獨今,他想要喝醉。
很快的,酒意泛上頭腦,麵對著周遭黑暗中的街道,唐景逸的視線在其間來回的逡巡,忽地停留在一處拐角,那兒正站著一個身穿壽衣的模糊身影,雙腳離地漂浮而來。
瞪大了眼睛,身體前傾著想要看清前方的景象,待到離的近了,唐景逸低聲喃喃道:“世兄啊沒想到今晚還能再見你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