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衛和甘夔都進了派出所，民警調查後留下記錄，勸告二人，“再打架，這年你們就隻能在拘留所裏過了。”
特意把甘夔曾經打女兒的事跡告訴給民警，薑大衛氣哼哼道，“他再敢動手打孩子，我還揍他。”
聽甘夔打孩子，民警的眼神就變了，“你打孩子？”
甘夔不想輸氣勢，梗著脖子硬強，“我自己的孩子，打一下怎麼了？”
“那宋青程也是你孩子？”薑大衛質問甘夔，民警也等著聽甘夔解釋。
明擺著薑大衛就是在故意為難他，甘夔有理有據，“那子不老實，還敢威脅我。”
“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打孩子。”
民警完，在記錄上又添上一條，甘夔打孩子。
身為公職人員，甘夔最怕這件事被捅出去，“不是民警同誌，你這怎麼也記？”
“你不再打孩子，這條沒什麼用，但是如果你再打孩子，我們會聯係你的工作單位，並且會與有關部門協商，看看你適不適合再繼續做孩子的監護人。”
鬧到這種地步，甘夔知道再僵持下去沒他好果子吃，老實了不少，和薑大衛離開派出所，一句牢騷都沒敢發。
兩個人上樓，各自無言，分開回了自己家。
甘夔進了家門，家裏冷冷清清，忽然良心發現地想到這些獨自一人在家過節的甘萍，如果不是自己懦弱到要躲在女饒溫柔鄉裏來逃避自己失敗的婚姻，又怎麼可能會鬧到孩子高燒住院？
甘萍被宋青程留在薑大衛家，端水遞水果，噓寒問暖，照姑周到細致。
薑大衛開門進來，先張開手臂招呼宋青程，“來，大兒子，讓薑爸抱抱。”
宋青程伸開手臂撲過去給了薑大衛一個大大的擁抱，樂得薑大衛眉飛色舞。
單手攬住宋青程，薑大衛到甘萍身邊，摸了摸甘萍的頭。
“薑爸，我爸爸呢？”薑大衛臉上有淤青，嘴角也破了，甘萍怯怯地問。
“你爸爸已經回家了，甜甜要回去嗎？”
目睹薑大衛和甘夔打成一團，薑大衛下不去狠手，甘夔倒是掄圓了拳頭揍，被嚇壞的甘萍搖頭。
“不回去就先在薑爸這住著，薑爸給你做好吃的。”
薑大衛脫掉外套準備做飯，宋青程拿著藥酒攔下，“薑爸，我給你揉揉散散淤，飯的話我和甘萍都還不餓，如果你餓了，我給你煮麵條。”
“我也不餓……”薑大衛著倒進沙發裏，“也不用你揉，咱們坐著會兒話吧。”
宋青程進去裏屋捧來一床毛毯給甘萍蓋上，拿電視遙控器調出動畫片給甘萍看。
甘萍捧著熱果汁慢慢喝著，宋青程又拿來瓶維C果汁軟糖喂給甘萍吃，隨手偶爾喂一顆給薑大衛。
薑大衛頭枕在沙發扶手上，咬著糖咕噥，“今你薑爸我發揮的不好，再不能手下留情，甘夔那家夥下手忒狠。”
宋青程瞥了眼薑大衛，“你們再打一次，甘萍又得嚇病了。”
甘萍也跟著點頭，“薑爸，你不要再和爸爸打架了，我害怕。”
“怕什麼，薑爸這叫以暴製暴，要是沒有薑爸護著，你和宋青程還不得被你那混蛋爸爸給弄死。”